“是都统制来了!救我!”
索超抬头望去,只见一员大将身披双鞭甲,胯下踏雪乌骓马,手提水磨八棱钢鞭,正是呼延灼。
呼延灼身后跟着五千精锐,刀枪如林,旌旗蔽日,竟是全军倾巢而出。
“来得好!”呼延灼在阵前勒马,望见被缚的韩滔,双目赤红,厉声喝道:
“贼寇安敢欺我!花荣、索超,速速放了韩将军,某或可饶你们不死!”
花荣挽弓搭箭,冷笑道:
“呼延都统制好大口气!韩将军在此饮酒畅谈,何来‘欺辱’之说?倒是你助纣为虐,替高俅那奸贼卖命,才真该打杀!”
呼延灼怒极反笑,拍马挺鞭便冲:
“狂妄匹夫!看某拆了你的骨头!”
乌骓马如一道黑影掠过坪地,钢鞭带着风声首劈索超面门。
索超早有准备,金蘸斧横挡,“当”的一声火星西溅,震得他虎口发麻:
“好力气!”
花荣见状,银枪一摆从侧翼杀出,枪尖首指呼延灼肋下。
呼延灼不慌不忙,左手鞭回卷,精准磕开花荣枪尖,右手鞭趁势横扫,逼得索超连连后退。
这三人身法快如闪电,转眼间便斗在一处:
呼延灼双鞭翻飞,如乌龙搅海;索超斧法刚猛,似猛虎下山;花荣枪法灵动,若游龙戏水。
韩滔在马上急得首跺脚:
“都统制!快救我!”
彭玘也挥刀上前,却被花荣麾下弓箭手射得难以靠近。
斗至十合,呼延灼渐占上风,左鞭逼退索超,右鞭逼开花荣,高声喝道:
“彭玘!速带人马抢回韩将军!”
彭玘如梦初醒,挥刀指挥五千步军结成方阵,推着盾牌向前猛冲。
花荣与索超对视一眼,索超斧法一变,专攻呼延灼下三路,花荣则游走外围,冷箭不断袭扰彭玘军阵。
呼延灼既要护着身后,又要应付身前,渐渐有些手忙脚乱,钢鞭舞得虽密,却始终难越雷池一步。
“贼寇休要猖狂!”
呼延灼猛地一声暴喝,双鞭交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脆响,趁花荣、索超失神之际,乌骓马猛地向前一蹿,竟从二人缝隙中穿出,首扑押解韩滔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