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决战雁门
清晨的雁门关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苏妄尘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北狄的军营,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他身后的战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红色的旗面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慕昭华站在他身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玉佩,那是苏妄尘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玉佩上雕刻的双龙戏珠图案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苏将军,今日一战,你一定要小心。”慕昭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指尖冰凉。苏妄尘转身看着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昭华,你放心。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过平凡的生活。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刀形成的茧子,粗糙却温暖。
慕昭华点点头,把玉佩塞进他的手里:”这个玉佩你带着,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苏妄尘握紧玉佩,放进怀里:”好。等我打完这一仗,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江南,那里有青石板路,有小桥流水,没有战争,没有杀戮。”他转身对陈猛说:”陈猛,照顾好慕小姐。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带她走,走得越远越好。”
陈猛抱拳:”将军放心,末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好慕小姐。”苏妄尘点点头,转身登上城楼,拔出腰间的战刀,刀身映着晨光,闪着冷冽的光芒。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北狄人犯我边境,杀我同胞。今天,我们就要让他们知道,我大明将士不是好欺负的!”
城楼下的守军们齐声呐喊:”杀!杀!杀!”声音震得晨雾都散了几分。
北狄的军营里,赫连烈穿着金色的铠甲,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手里的马鞭重重地抽在马臀上:”苏妄尘,今天我就要为我儿子报仇!”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北狄士兵们推着几门巨大的火炮,向雁门关驶来。这些火炮是他花重金从西域买来的,每一门都能摧毁数丈厚的城墙。
”开炮!”赫连烈大声喊道。几门火炮同时发射,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地动山摇。雁门关的城墙被炸开了一个缺口,碎石飞溅,守军们纷纷倒下。苏妄尘皱了皱眉,大声喊道:”快,填补缺口!用沙袋,用石块,快!”
守军们拿着木板和石块,冲向缺口。北狄的弓箭手们见状,纷纷射箭。箭矢像雨点一样落下,守军们死伤惨重,但还是顽强地填补着缺口。苏妄尘看着这一切,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知道,这样下去,雁门关迟早会被攻破。
就在这时,慕昭华突然跑上城楼,抓住苏妄尘的胳膊:”苏将军,我看到了!北狄人的火炮阵在左边的山谷里,那里防守薄弱!他们的火药库就在火炮阵后面,用黑布盖着!”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是她预见能力发动时的征兆。
苏妄尘眼睛一亮:”你确定?”慕昭华点点头:”我用预见能力看到的。只要我们派一支精锐部队,绕到山谷里,摧毁他们的火炮和火药库,北狄人就会不战自溃。”
苏妄尘犹豫了一下:”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大部分人都在城墙上防守。”慕昭华说:”我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再这样下去,雁门关就会被攻破,城里的百姓都会遭殃。”
苏妄尘咬了咬牙:”好!陈猛,你带五千人马,绕到左边的山谷,摧毁北狄人的火炮阵和火药库!记住,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被发现。”
陈猛抱拳:”是,将军!末将一定完成任务!”他转身跑下城楼,很快就带着五千人马,悄悄地离开了雁门关。
陈猛带着五千人马,绕到左边的山谷。山谷里静悄悄的,只有几棵枯树在风中摇曳。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很快就看到了北狄人的火炮阵。火炮阵里有十几门火炮,几个北狄士兵正在擦拭炮身。陈猛一挥手,士兵们发起了冲锋。北狄的守军们没有防备,被打得措手不及。陈猛亲自点燃了火药库,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山谷里回荡着,火光冲天。
北狄的火炮阵被摧毁了,赫连烈得知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苏妄尘!你这个卑鄙小人!”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北狄士兵们发起了总攻。苏妄尘站在城楼上,看着潮水般涌来的北狄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和北狄人拼了!”
他带着守军们,冲出了雁门关,与北狄士兵们展开了肉搏战。苏妄尘的战刀上下翻飞,每一刀都能砍倒一个北狄士兵。他的身上溅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想起了张勇,想起了那些为了保卫雁门关而牺牲的将士们,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赫连烈看到苏妄尘,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拍马冲了过来,大声喊道:”苏妄尘,拿命来!”苏妄尘也看到了他,他撇下身边的北狄士兵,迎了上去。两人的战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赫连烈,今天我就要为张将军报仇!为所有牺牲的将士们报仇!”苏妄尘大声喊道,战刀带着风声,劈向赫连烈的头顶。赫连烈冷笑一声:”就凭你?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他举刀格挡,两人你来我往,战成了一团。
苏妄尘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渐渐地落了下风。赫连烈看准机会,一刀砍向他的胸口。苏妄尘躲闪不及,被砍中了肩膀。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赫连烈见状,哈哈大笑:”苏妄尘,你也有今天!我要把你的头砍下来,祭奠我儿子的在天之灵!”
他举起战刀,就要砍向苏妄尘的脑袋。就在这时,一支箭射了过来,正中赫连烈的手臂。赫连烈疼得大叫一声,战刀掉在了地上。他抬头一看,只见慕昭华站在城楼上,手里拿着一把弓箭。她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头发散乱,却显得格外坚定。
”赫连烈,不许伤害苏将军!”慕昭华大声喊道,又射出一箭。这一箭正中赫连烈的大腿,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苏妄尘趁机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战刀,刺进了赫连烈的胸口。赫连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嘴角流出鲜血:”你。。。你竟然。。。”
苏妄尘抽出战刀,赫连烈倒在地上,死了。北狄士兵们见状,纷纷四散逃窜。苏妄尘看着逃跑的北狄士兵们,大声喊道:”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北狄人!”
守军们士气大振,纷纷追击北狄士兵。雁门关的危机终于解除了。苏妄尘看着倒在地上的赫连烈,心里没有一丝喜悦。他想起了张勇,想起了那些为了保卫雁门关而牺牲的将士们。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慕昭华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苏将军,你没事吧?你受伤了!”苏妄尘摇了摇头,抱着她:”昭华,我没事。我们赢了。”
夕阳西下,雁门关的城墙上,苏妄尘和慕昭华并肩站着。他们看着远处的战场,心里充满了感慨。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血流成河。苏妄尘从怀里掏出玉佩,递给慕昭华:”昭华,我们离开这里吧。明天就走。”
慕昭华接过玉佩,点了点头:”好。我们去哪里?”苏妄尘笑了笑:”去江南。那里有青石板路,有小桥流水,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我们可以种几亩田,养几只鸡,过平凡的生活。”
慕昭华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好。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远处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了红色,像血一样。城墙上的战旗还在猎猎作响,似乎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