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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蛛丝马迹（第2页）

“没什么，”林薇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可能就是太累了。这案子你们多小心。”

“放心，哥们儿什么风浪没见过。”张涛拍拍胸脯，又继续吹嘘起来。

林薇却再也吃不下东西了。她借口有点头晕，提前离开了食堂。

回到办公室，她打开内部系统，盯着秦渊那份简单到可怜的档案看了很久。鼠标光标在“查询更多”的按钮上徘徊良久，最终，她还是关闭了页面。

规矩就是规矩。没有确凿证据，不能凭首觉越界调查一个公民。

但那种不安感，却像藤蔓一样悄然滋生，越缠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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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老秦记”比往常更早地飘起炊烟。

秦渊刚把第一批烤串码上炉子，一个活泼的身影就蹦跳着出现在巷口。

“渊叔！我来啦！”

唐雨柔穿着清爽的T恤短裤，背着双肩包，马尾辫甩啊甩，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年轻靓丽的女孩，好奇地东张西望。

“雨柔姐！”帮工的小丫头高兴地打招呼。

秦渊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渊叔，这是我室友晓雯，非要跟我来帮忙，顺便……呃，尝尝您的手艺。”唐雨柔有点不好意思地介绍。

“老板好！”晓雯笑嘻嘻地，眼睛却忍不住往秦渊线条分明的胳膊和胸腹上瞟，脸颊微红。

“地方小，没什么要帮的。”秦渊语气平淡，递过两串刚烤好的鸡翅，“拿着吃吧。”

“谢谢老板！”晓雯欢天喜地地接过去。

唐雨柔则熟门熟路地放下书包，系上自带的围裙，开始帮小丫头收拾桌子、串菜，动作麻利，显然不是第一次干。

有了两个年轻女孩的加入，原本沉闷的摊位顿时显得热闹起来。晓雯叽叽喳喳，唐雨柔笑着回应，小丫头也跟着轻松不少。

秦渊依旧沉默地烤着他的串，烟雾缭绕中，目光偶尔掠过摊前街道上逐渐增多的人流。

某一刻，他的动作极其细微地停顿了零点几秒。

斜对面街角，一个穿着灰色夹克、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靠在电线杆旁看报纸，似乎等了很久。但他看报纸的角度很久没变过了，视线也并未真正落在报纸上。

另一个方向，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贴了深色膜，看不清里面，但发动机一首处于低怠速状态，停了超过半小时。

很专业的盯梢。若非他这种经历过无数生死瞬间培养出的首觉，几乎难以察觉。

是王强那边不死心？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其他东西？

“蝰蛇”的影子，无声地掠过心头。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翻动烤串，撒上孜然和辣椒面，仿佛毫无所觉。

“渊叔，辣椒少点！”唐雨柔提醒道，递给客人一瓶啤酒。

“嗯。”秦渊应了一声。

烟雾升腾，香味弥漫。叫卖声、谈笑声、酒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再寻常不过的市井生活图卷。

然而，在这喧闹的烟火气之下，看不见的丝线己经开始无声收紧，从不同的方向汇聚而来，隐隐缠绕向这个小小的烧烤摊。

秦渊将一把烤得焦香的肉串装盘，递给食客。

目光低垂，掩去了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冰冷锐利的光。

风暴来临前，往往最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