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李商隐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在李恪笔下提前现于这个世界。
没有《兵车行》的壮烈,没有《虞美人》的悲怆,没有《悼亡妻》的悲伤。
唯有对情人之间,离别相思的极致描摹。
“春蚕到死”、“蜡炬成灰”的至死不渝!
“晓镜愁改”、“夜吟觉寒”的入微体贴!
字字句句,都像是专门为程莹莹而写,诉说着离别之苦,更宣誓情意之坚。
程莹莹不知何时站在李恪身后,怔怔看着纸上的诗句,轻声念诵着。
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甜蜜,冲散了所有醋意。
程莹莹抬起头,眸中水光潋滟,痴痴望着李恪,哪里还有半分埋怨,只剩下满心的柔情蜜意:“这诗……这诗是写给我的?”
“自然!”
李恪放下笔,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那些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唯有此心,此诗,独予你一人!”
程莹莹再也忍不住,投入他怀中,将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传来:
“你就会拿这些好话来哄我……我只是怕……怕你有了新欢,不要我了!”
“傻瓜!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我的最爱!”
李恪轻轻揽住她。
怀中温香软玉。
耳鬓厮磨之间。
因诗词引出的那点小性子早己烟消云散,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缱绻柔情。
程莹莹倚在李恪胸前,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和掌心传来的温度,只觉得世间最安稳之处莫过于此。
温存片刻,李恪抚过程莹莹的秀发:“莹莹,有件事,我想与你说件量!”
程莹莹抬起头,眸中水色未退,带着一丝疑惑。
李恪柔声问道:“你可愿踏入仙途,永生永世相伴我左右?首至天荒地老?”
“殿……殿下!”
程莹莹有些难以置信:“莹莹可以吗?莹莹只是个寻常女子,舞刀弄枪尚可,这等仙家玄妙之事……”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李恪的衣袖,既渴望又害怕,生怕这只是镜花水月。
看着她这般模样,李恪不由莞尔,握住她微凉的手,语气坚定而温和:
“自然可以!修仙之道,首重缘法与心性!”
“你性情率真,根骨亦是不差,更有我为你护法引路,有何不可?”
“莫非你不想与我携手,共看红尘风景?”
“想!莹莹想!当然想!做梦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