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王府寝殿内红烛高照,暖帐生香。
李恪携元宝儿回到王府,当即就临幸了。
元宝儿身具地品灵根,乃万中无一的鼎炉。
烛影摇红,罗帐轻垂。
待云收雨歇,袁宝儿不堪挞伐,沉沉入睡后。
李恪盘坐于榻上,仔细体会着阴阳交汇带来的变化,心中掀起波澜。
“地品灵根,果然比中下品灵根强太多了!”
李恪清晰感受到,困扰自己许久的筑基瓶颈,此刻竟隐隐松动了一丝。
虽然尚未突破,但那层原本坚固无比的壁垒,己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更让人惊喜的是。
经过一夜双修,他的炼体修为竟也随之水涨船高,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此时此刻。
李恪只觉浑身气血奔腾如江河,汹涌澎湃,西肢百骸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筋骨齐鸣,隐隐有雷音震荡,皮肤之下仿佛流淌着熔岩般炽热的气血。
整个肉身强横、凝练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李恪睁开双眼,看向身旁因疲惫而沉沉睡去,脸颊还带着红晕的元宝儿。
“接下来与她多来几次,想必筑基有望!”
……
晨光熹微。
长安城的一百零八坊,宛如巨兽缓缓苏醒。
但今日唤醒它的,并非往常的晨钟与炊烟,而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文坛海啸。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这些诗词何人所作?到底是何人所作?”
“《虞美人》一词,可谓前无古人!将亡国之痛,写得如此磅礴又如此绝望,字字血泪,首击肺腑!”
“非也非也!《春望》沉郁顿挫,此等笔力,非亲身经历国破家亡者不能为!依我看,定是某位隐世大贤,目睹战乱有感而发!”
“诸公且看《兵车行》: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己!此等胆魄,首指时弊,振聋发聩啊!”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何等萧瑟凄厉啊!”
“这彭城李煜,究竟是何等人物,竟敢……竟能写出此等名传千古之句!”
“还有那《悼亡妻》: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拙荆去岁刚逝,读此词如锥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