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神色淡然,对于老鸨子这前倨后恭的态度转变,并无多少意外。
在那位清丽姑娘的引领下,穿过喧嚣的大堂,沿着精致的楼梯向上走去。
一路上,那清丽姑娘小心翼翼地介绍着。
原来这五香馆共分五层,取名颇为首白。
一层对应“一香”。
二层对应“二香”。
以此类推。
首至顶层的“五香”。
层数越高,代表的身份地位和消费能力也越高。
而顶层的“五香号”包房,仅有五个极致奢华,互不干扰的包房。
非是真正的权贵豪富,或是像李恪这般拥有惊世才学的“贵客”,根本连踏足的资格都没有。
来到顶层,进入名为“松涛”的五香包厢。
饶是李恪见多识广,也不由微微挑眉。
包间内的陈设极尽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西域绒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紫檀木的家具泛着幽光,博古架上摆放着珍奇古玩,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
角落里甚至还设有一张,可供小憩的软榻。
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是价值千金的龙涎香。
李恪刚坐下,早己等候在外的七八个莺莺燕燕,便如穿花蝴蝶般涌了进来。
这些女子与楼下那些寻常歌姬截然不同。
个个姿容上乘,身段婀娜,气质绝佳,或清冷,或妩媚,或温婉……
显然都是五香馆精心培养,用来招待顶级贵客的“王牌”。
她们不用吩咐,便默契地上前,伺候起来。
有人轻柔捏肩,有人斟上温好的美酒,有人捧着时鲜水果递到李恪嘴边。
服务周到体贴,无微不至,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丝毫不惹人厌烦。
与此同时。
老鸨子也顾不上外面还在进行的“海选”了,亲自端着两碟精致的点心,屁颠屁颠地跟了进来。
她将点心放在李恪面前的案几上,点头哈腰,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公子爷大驾光临,真真是让我们五香馆蓬荜生辉,连这屋子里的物件儿,都跟着沾了文气儿!”
“没说的,您今晚在馆里的一切花销,无论是酒水、佳肴,还是……姑娘们的陪伴,全部免费!”
“您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尽管开口!”
“老身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包您满意!”
她拍着胸脯保证,随即话锋一转,搓了搓手,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