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那根绷得紧紧的弦终于可以松开些了。
阿清满手芳香:“安歇吧。”
扶观楹却赖在他怀里不走,装作睡着的样子。
阿清无奈,妻子的病刚好转,他总不能为难病人吧。
好半天后,扶观楹才睁开眼睛:“我睡不着,夫君,你累不累?”
阿清摇头。
扶观楹抻直背脊,藕段似的手臂勾住阿清的脖颈:“我看看你的伤。”
阿清:“无碍了。”
“我得亲眼瞧了才落心。”
“我去点灯。”
“不用,我摸一下好了。”语落,扶观楹的手轻轻放在阿清的肩膀,在衣料上抚了抚,同他确定伤口。
“是这里吗?”
阿清扣住妻子的雪腕,放在结痂的伤口处。
扶观楹摸着黑钻进阿清平整单薄的前襟里,灵巧细长的手指很快碰到阿清坚实的肌肉,轻轻重重地攀,触到他狰狞粗粝的伤疤。
柔柔的指尖激起一阵麻痒,比伤口长肉时冒出的痒意有过之而无不及。
扶观楹道:“还会疼吗?”
阿清:“不疼。”
扶观楹轻柔地描摹伤疤的形状,继而退出手,勾住阿清的脖子不自觉扭动。
阿清忍无可忍掬紧妻子的腰肢:“不要乱动,下来安歇罢。”
扶观楹委屈道:“又不是我故意要乱动的,实在是夫君顶到我了,我不得避开嘛。”
此言一出,四周死寂。
半晌之后,阿清听到扶观楹的完全不掩饰的笑意。
愉悦的、得逞的、也许还含了嘲讽的意味。
阿清敛眸,掐住妻子的柳腰,指节泛白,意欲将腿上的女人抱下来,可她早有防备,死死抱住他的脖子,胸口紧紧贴着他,两条玉腿更是缠住他的腰腹。
扶观楹窃笑。
“方才我就感觉到了,夫君。”扶观楹直白道,“你为何要强忍着?我不懂。”
“刚刚夫君为我揉按,我也是有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忍得好辛苦,真的好喜欢夫君,好想要你。”
阿清沉沉吸了一口气,面上安之若素:“下去。”
“不要。”扶观楹抱得更紧了,手指轻佻地抚摸他的喉结、他的脖颈。
她摆弄腰肢,乌发晃动,扫过阿清的手,感慨道:“夫君的喉结好大。”
嗓子跟掐了水似的。
阿清背后渗出灼汗。
扶观楹的手往下滑落,手指描绘背脊的肌肉轮廓,紧绷有力,指尖被陷下去的脊椎线吞没。
扶观楹这幅放肆的姿态,谁会不喜欢得紧?
妻子抱得太紧,如同柔软无骨的枷锁一般困住他,阿清推不开人,只能忍受着妻子的肆意妄为。
有什么在密不透风发酵。
忽然,扶观楹呻吟一声,音色柔媚到极点,听的人耳朵酥麻,紧接着她就倒在阿清的怀中。
阿清身躯一震,习惯性地压住声。
扶观楹楚楚可怜道:“弄疼我了。”
谁知道她是腰疼还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