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
往后的日子里,宁欢每天都会奔向拳馆,风雨无阻,宋家格也越来越喜欢他,不过却发现江屿知没再来过了。
他给江屿知发了条“宁欢进步挺大,你不来看看?”,怎料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连个已读都没见着。
现在黎川柏偶尔也会去接宁欢了。
大多数时候他就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目光隔着玻璃,望向擂台上的男孩。
看见宁欢打得虎虎生风,他眼里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可宁欢一被打倒,他就会迅速垮下脸,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劝对方停课。
次数一多,宁欢终于受不了。
那天训练结束,他直接走到黎川柏面前,皱着眉说:“你别在这儿待着了。”
黎川柏:“我来接你。”
“你在这儿我分心。”宁欢别开脸,“而且你怪烦的,有点丢我的人……”
黎川柏气得牙痒痒,回去就把宁欢按在床上,用了些成年人的教育方式。
一开始宁欢还舒服地直哼哼,后来疼了,就哭个没完。
黎川柏对此无可奈何,只能把人抱起来哄。他想和以前一样给男孩买东西、拿钱,可宁欢根本不要,摆明了要和他斗到底。
他现在也只能继续这么苦大仇深的过日子。
此时同样心情不佳的,还有大洋彼岸的江屿知。
那日中午,江屿知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江露白平静的脸。
他欣喜地笑了笑,伸手去拉对方的袖子。
可转瞬之间他就反应过来,江露白怎么来了?
他开始扯着嗓子喊宁欢,甚至还喊了黎川柏,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江露白的话,“好好养伤,伤好了我带你回家。”
“宁欢呢?”江屿知的声音有些颤。
江露白没出声,伸手拿起两个水杯,反复折了十几遍热水,递到江屿知嘴边。
江屿知盯着他的动作,忽然意识到,宁欢八成被他逼走了。
江屿知一怒之下,用头撞开了那杯水。
江露白对此没什么表示,只是吩咐护工处理一下。
这么多年,每次一有问题,江露白永远都是板个死人脸对他。
江屿知越来越憋屈,想下床,又实在没力气。
身体的疼痛和心中的焦急,让他开始发了疯似的闹,先是一通无意义的咆哮,又把身上的被统统踢到一旁,甚至还拔了胸口的监测线。
可江露白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既不生气,也不阻止,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直到江屿知的手抓住了氧气管,江露白才终于有了动作。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语气淡淡地吩咐了句什么。
不过五分钟,两个绿眼睛的陌生保镖架着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