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个吻,随便吧。
宁欢自暴自弃地想着,为自己那颗反复摇摆的心寻找借口。
不一会儿,病房的喘息声渐渐粗重,黎川柏放开宁欢,又在他额头烙下一吻,“捅吧,我的宝贝儿。”
宁欢看着面前这只欲望强烈的疯狗,气得把刀扔了出去,“赔不起,不捅了!”
黎川柏瞥了眼地上的刀,挑了挑眉,凑近宁欢的耳边低声道:“那就别怪我在你出院后捅你了。”
宁欢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顿时耳尖发烫,“真是有病,我以后才和你没关系呢……这么久你那玩意儿怕是就没闲过吧,还在这儿跟我打嘴炮。”
黎川柏一怔,忽然笑道:“那你要不要认识下我的炮友?”
宁欢的心咯噔一下,再次出口的话中已然带了讥讽,“你还真一点寂寞都耐不住呢?又找个像江屿知的?”
男人眼中的玩味之意愈发浓郁。
他忽然伸出右手,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宁欢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道:“像不像?”
☆、悲伤的老农民
很多时候,当你以为幸福即将来临前,命运往往会不偏不倚地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并告诉你,少他妈做梦!
现在这记耳光,结结实实扇在了黎川柏的脸上。
在他当牛做马恨不得一人代替十个护工的细心照顾下,宁欢丢了。
黎川柏拎着牛奶粥和玫瑰花,目光定格在那张空无一人的病床上。输液瓶里的药水正顺着针头,滴滴答答淌了满地,好似一条蜿蜒的小河。
起初他以为宁欢是耐不住无聊,去楼下晒太阳或是遛弯了,可时间一点点过去,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黎川柏去了青湖湾别墅,甚至专程回了趟京淮,直到久寻无果时,他才猛然意识到,小江屿知是学着老江屿知的样子,跑了!
黎川柏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理智与思维如同那日京淮天江畔绽放的烟花,转瞬即逝,说没就没。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懑涌上心头,他颓然瘫坐在沙发上。二十三岁那年,他向江大少爷表白,对方转头就消失了一个月;二十八岁这年,他没日没夜照料江小少爷,对方依旧转身就跑。
我轻轻的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想到以往宁欢从没有如此任性过,黎川柏顿时将罪魁祸首锁定在江屿知身上。
定是这人假意逃跑,实则暗中蛰伏,借着让宁欢亲手买玫瑰花和食物的由头支开自己,才把人带走的。
黎川柏越想越觉得没毛病,他直接给江屿知拨了电话,而那边刚一接听,他就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我真是后悔那天没整死你,你把我的宝贝儿带哪儿去了!”
对面寂静了好久,忽听一道沙哑的男声怒吼回来:“大半夜打电话往我身上泼什么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