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猛地站直,现在脸都红了:“当然不是第二种!那不就是纯纯变态吗?!”
严燊挑眉摸了摸自己昨晚被咬破的嘴角,感觉有被内涵到。
阿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或许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是无数个不经意的接触。我也没有胡说八道分不清情感,我只是喜欢,怎么说呢,就是心里有了一个念想……”
严燊沉默了。
“心里有了个念想——”阿金轻轻按住自己心口,“不是非要怎么样,就是想到他的时候,这里会变得很满。”
心里有个念想——
是不是闭上眼就能想到裴既白的模样,想起他身上的香味,想起他的笑容,想起有关他的一切……
是喜欢吗?不是,这似乎比喜欢更沉重,像刻进骨血的本能。
“我觉得沈医生是那种很好的人,很好很好。”阿金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好到让我觉得我的喜欢好像微不足道了。我只想陪着他,就算是以一个同事、朋友的身份。而且也不见得沈医生会喜欢男的……”
他说得越来越投入,连严燊拽他衣角都没察觉。直到严燊用力咳嗽第三声,阿金才不耐烦地转头:”你干嘛老是打——“
严燊用眼神示意他身后,表情罕见地带着尴尬。
阿金茫然回头,霎时僵在原地——
沈砚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白大褂被晚风吹起衣角,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微微闪动。
暮色好像一下子突然变得滚烫,栀子花的香气混着消毒水味缠绕在呼吸间。
阿金看着沈砚秋缓缓推了下眼镜,听见自己心跳震耳欲聋,几乎要撞碎胸腔。
“你们在这里站着干嘛?”沈砚秋微笑着开口,声音依旧温润如玉,仿佛刚才那些剖白都消散在了晚风里。
严燊干咳一声,肘关节暗暗顶了下阿金:“看风景。”
阿金像被惊醒般猛地点头,同手同脚地后退两步:“我、我还有训练!先走了!”
说完几乎是小跑着逃离,作战靴踩碎一地落叶声响凌乱。
严燊:“……”
严燊盯着那家伙狼狈逃窜的背影,后槽牙磨得咯咯响——刚才滔滔不绝的勇气呢?这辈子活该当单身狗!
他尴尬地转向沈砚秋,却撞进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那什么,我……”
"要一起走走吗?"沈砚秋忽然开口。
严燊怔在原地。
"我听见了。"沈砚秋轻声说。
晚风穿过梧桐树梢,栀子花的香气忽然变得沉重。严燊看着沈砚秋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像是藏着无限的心事。
严燊欲言又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