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燊喉结滚动,就着这个姿势又向裴既白身边凑了凑:“怎样?”
温热的气息拂过对方领口敞开的肌肤,那里还残留着雪松香氛与情欲混杂的气息。
裴既白轻轻推开严燊:“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严燊眉头一挑,看着对方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忽然觉得挨过打的左脸烧得更厉害了——
真他妈要命,连威胁人都这么带劲。
严燊猛地扑上去吻住裴既白的唇,咖啡杯“啪嗒”摔在地毯上,深褐色液体洇开一片狼藉。
第二个巴掌如愿落下时,严燊反而低笑出声,就着这个姿势将人压进沙发。
——
下午训练场边,阿金看见严燊时差点把水喷出来:“我操!你脸让谁挠了?”
严燊漫不经心摸了摸右颊的红痕:“管得着么?”
阿金笑得直拍大腿:“老板揍的吧?哈哈哈哈!”
严燊气笑:“要是沈医生给你一巴掌,你什么感觉?”
阿金顿时收起笑容,认真想了想:“挺疼的。”
“要是打完再赏个吻呢?”
阿金耳根唰地红了:“我操!”
那挺好的!
比巴掌先来的肯定是沈砚秋手上的栀子花香!
阿金拼命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别胡说八道,虽然栀子花确实挺香的……”
“什么玩意儿?”严燊挑眉看着阿金突然泛红的耳尖,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物种,“哪来的栀子花香?我怎么没闻到?”
“你不懂。”阿金突然挺直腰板,脸上带着某种神秘的优越感,仿佛掌握了什么宇宙真理。
严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家伙同手同脚地去捡训练器材,突然抬脚踹他屁股,阿金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
“确实不懂。”
白月光
“你什么时候去大胆示爱?”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阿金和严燊勾肩搭背地晃悠着,像极了街头游荡的不良青年。不知不觉间,他们竟溜达到了医务室附近。
“我真该去表白吗?”阿金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声音闷闷的。
严燊懒洋洋地搭着他肩膀:“随便你啊,要不送束满天星?就说你甘愿当配角——”
话没说完就被阿金用手肘怼了下肋骨。
两人靠在医务室外的梧桐树下,阿金掏出一根烟点燃,神色有些淡漠。
“到底为什么喜欢他?”严燊突然压低声音。
阿金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不知道……就突然某天发现,看见他笑的时候,这里会怦怦跳。”他指着自己胸口,作战服上还沾着训练场的灰尘。
“哪种喜欢?”严燊挑眉,“欣赏?崇拜?还是说……”他故意拖长语调,“想把他按在药柜上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