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二更时分,西安城东市街。
胡广德的"锦绣绸缎铺"静静地立在月色之下,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己经人迹稀少。店铺的木门紧闭,只有二楼的一扇窗户还透着微弱的灯光。
胡广德正坐在后院的账房里,面前摆着厚厚的账本和几堆银两。西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精明商人模样,但此刻他的眉头却紧紧皱着。
"奇怪,怎么这么久都没有青鸟的消息?"胡广德自言自语道。按照惯例,张福应该在两日前就来传递情报了,可首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音信。
作为明朝在西安的情报网络负责人,胡广德对任何异常都保持着高度警觉。这种职业本能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救了他不止一次。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他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如果张福真的出事了,那么整个网络都可能暴露。
正当胡广德准备收拾一些重要物品,以备不时之需时,前院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那不是正常的夜风吹动声,而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撬门的声音。
胡广德瞬间警觉起来,连忙吹灭油灯,摸黑走到窗边向外观察。借着月光,他看到前院的影壁后面有几个黑影在快速移动。
"来了!"胡广德心中一凛。作为一个资深的间谍,他立即意识到这很可能是针对他的抓捕行动。
他迅速回到桌边,开始销毁一些关键的文件和账目。这些东西一旦落入敌人手中,不仅会暴露整个情报网络,还会牵连到许多无辜的人。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嘭!"
前院的大门被猛然撞开,紧接着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胡广德知道自己己经无路可逃,只能匆忙将几张最重要的纸条塞进火盆里。
"胡广德!出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前院响起。
"完了。"胡广德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火盆中正在燃烧的纸条,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十几年的潜伏生涯,就要这样结束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后院。
"在这里!"
房门被踢开,几个身着大顺军服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军官扫视了一眼房间,目光最终定格在瑟瑟发抖的胡广德身上。
"胡广德,你被捕了。"军官的语气很平静,但透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胡广德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军爷,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小商人,您。。。您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军官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这是你的手下张福亲口供述的。他说你是明朝锦衣卫在西安的联络人,代号掌柜。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听到张福的名字,胡广德彻底绝望了。如果张福真的招供了,那么他的所有秘密都暴露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福。"胡广德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见棺材不掉泪。"军官摆摆手,"搜!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开始对整个房间进行搜查。不一会儿,他们就有了收获。
"大人,这里有暗格!"一个士兵在墙角发现了异常。
"撬开!"
暗格被撬开后,里面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除了成捆的银票和金银珠宝外,还有大量的密信和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