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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探现形锦衣初动（第1页）

深夜，秦王府后院的一间偏房中。

张福小心翼翼地掀开床板下的暗格，从中取出一个油纸包。借着微弱的烛光，他展开纸包，里面是一些看似普通的纸条，但每一张上都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这几日观察到的情况。

"闯王称帝后行为异常，经常独自在房中自言自语，说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今日召集文武商议，决策风格与以往迥异，不再急于东征，改为内修政务。。。"

"疑似有新的谋士在暗中指点，但未见其人。。。"

张福是秦王府膳房的管事，负责李自成的日常饮食。表面上，他是一个忠诚老实的下人，但实际上，他是明朝锦衣卫安插在李自成身边的暗探，代号"青鸟"。

三年前，张福以逃难的农民身份混入李自成的队伍，凭借精湛的厨艺逐步获得信任，最终成为膳房管事。这三年来，他一首在暗中收集情报，定期通过秘密渠道传递给上级。

可是这几日，张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不仅因为李自成的异常表现，更因为他隐隐感觉到府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张福自我安慰道。他将纸条重新包好，准备明日找机会传递出去。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

张福瞬间警觉起来，连忙将油纸包塞回暗格，然后吹灭蜡烛，装作己经入睡的样子。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房门外。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有光。。。"一个陌生的声音低声说道。

张福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声音他从未听过，而且对方显然是在监视他的房间。难道。。。自己暴露了？

"进去看看。"另一个声音说道。

房门被轻轻推开，三道黑影无声地潜入房间。借着月光，张福能隐约看出这三人都身着黑衣，行动如鬼魅般无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张福，别装睡了。"其中一人开口道，声音冰冷如刀。

张福知道再装下去己经没有意义，他缓缓坐起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几位。。。几位是什么人？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你心里很清楚我们是什么人。"领头的黑衣人走近一步，"明朝锦衣卫暗探，代号青鸟，真名张福。三年来向明朝方面传递了多少情报？"

听到这些话，张福如遭雷击。对方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连代号都一清二楚！这说明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对方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张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只是个普通的膳房管事。。。"

"普通的膳房管事会在深夜写密信？"另一个黑衣人取出了刚才张福藏起来的油纸包，"这些情报，你打算传递给谁？"

看到自己的密信被发现，张福知道一切都完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开始颤抖："你。。。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陛下新设立的特别机构，专门负责清理像你这样的内奸。"领头的黑衣人语气平静，但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张福，你可以选择配合我们，老实交代一切。也可以选择顽抗到底，但那样的话，你会后悔的。"

张福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作为一个潜伏三年的间谍，他当然接受过抵抗审讯的训练，但眼前这三个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们的专业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每一个念头。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张福试图争取时间。

"没有时间考虑。"黑衣人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现在就选择，配合还是顽抗？"

张福看着三双冰冷的眼睛，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无论如何选择，自己的命运都己经注定了。作为一个间谍，一旦身份暴露，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我选择配合。"张福最终放弃了抵抗，"我可以交代一切，但我希望你们能饶我一命。"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领头的黑衣人点点头，"首先，告诉我们你的上级联络人是谁，联络方式是什么？"

张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的上级联络人是西安城内绸缎铺的老板胡广德，联络暗号是今日天气不错。每隔十日，我会去他店里买东西，趁机传递情报。"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在执行类似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