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谷的夜空被火光染成了赤红色。
石敢的长刀劈开最后一道刀风时,白山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快刀,竟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阳将领正面击溃。更让他惊骇的是,对方的力量大得离谱,玄铁盾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手臂发麻,虎口开裂。
“你……你不是将级巅峰!”白山嘶吼着,试图拉开距离。他能感觉到,石敢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分明己无限接近侯级,这绝不是一个“无名之辈”该有的战力。
石敢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挥刀。刀风裹挟着破风之声,如同他压抑了多年的怒火——从流民到将军,他受够了被人轻视,受够了看到同胞被屠戮。此刻,他手中的刀,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落霞村死去的百姓,为了林浩的信任。
“铛!铛!铛!”
刀与刀的碰撞声密集如鼓点,在混乱的战场中格外刺耳。白山的刀法狠辣刁钻,带着草原狼的狡诈,不断试图攻击石敢的破绽;而石敢的刀法则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凝聚着共享而来的三成力量,看似笨重,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势。
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石敢的疤痕在火光中扭曲,眼神却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白山的脸上则写满了惊恐和不甘,他身后的白狼兵己被火攻搅得大乱,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根本无人能上前支援。
“我乃白狼王胞弟!你敢杀我?”白山试图用身份震慑对方,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石敢的刀突然变快,首取白山咽喉:“在我青阳军刀下,王侯与匹夫无异。”
白山仓促间举刀格挡,却被石敢的巨力震得手腕翻转,长刀脱手飞出。他眼睁睁看着石敢的刀落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自己,白狼部落最勇猛的战将之一,竟然要死在一个“流民”手里?
“噗嗤!”
刀锋切开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白山的头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落在地上,滚到一个燃烧的帐篷边,眼睛还圆睁着,仿佛在质问命运的不公。
“主将死了!”
“白山将军被杀了!”
白狼兵看到这一幕,最后的抵抗意志彻底崩塌。他们本就被火攻烧得晕头转向,此刻见主将被杀,哪里还有恋战之心?纷纷丢盔弃甲,朝着谷外溃逃。
石敢没有追击。他知道,穷寇莫追,何况他的首要任务是夺回被劫掠的物资和百姓。
“留下三千人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其余人跟我搜营!”石敢的声音在火光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能感觉到,斩杀白山后,一股精纯的力量顺着战刀涌入体内,原本卡在将级巅峰的壁垒轰然破碎,丹田处的灵力疯狂流转——他突破了,正式踏入侯级初期!
这种力量的增长,不仅是属性的提升,更是心境的蜕变。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仰望别人的流民,而是能独当一面的青阳将领。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扑灭帐篷的火焰,收集散落的兵器,更重要的是,在营地深处找到了被关押的百姓——正是从落霞村、杏花村、柳溪村掳来的二十多个女子,还有十几个被抓来的壮丁。
“是青阳军!我们得救了!”一个女子认出了石敢身上的玄甲,喜极而泣。
石敢看着她们身上的伤痕和恐惧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他走到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面前,将自己的玄铁盾递给她:“别怕,坏人被打跑了,我们带你回家。”
小女孩怯生生地接过盾牌,盾面上的虎头纹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温和。
天快亮时,战场终于清理完毕。统计结果很快报了上来:斩杀白狼兵五千余人,俘虏三千,缴获战马两千匹,粮草三万石,还有无数从百姓那里劫掠来的财物。更重要的是,所有被掳的百姓都被安全救出,无一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