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帅府的欢宴正浓,林冲掷地有声的一句“明日便接嫂嫂”,惹得满座头领拍案叫好。
酒碗相碰的脆响混着鼓乐,压过了窗外夜风,连檐角灯笼都似被这股热意烘得更亮几分。
谁料乐声未歇,府外忽然奔进一人,一身短打沾满尘土,发髻散乱,正是林冲的徒弟曹正。
他踉跄着扑到堂前,“噗通”跪倒在地,声音发颤:
“师父!不好了!师母她……她出事了!”
林冲手中酒碗“哐当”落地,酒液溅湿衣袍也浑然不觉,箭步上前拽住曹正臂膀:
“快说!你师母怎的了?”
曹正喘着粗气,急声道:
“师母在少华山听闻师父杀了高俅,一心要来梁山团聚。史头领和张教头劝她待局势安稳些再动身,可师母性子急,当夜就带着锦儿姑娘偷偷下山了!”
“糊涂!”林冲心头一紧,额角青筋突突首跳。
曹正被这声怒喝惊得一哆嗦,又急忙续道:
“那太守见师母……见师母容貌,当场就命人抢!”
“华州太守?”鲁智深猛地将酒坛顿在桌上,酒液溅出洒了满桌,他圆睁着眼,指着门外骂道
“狗娘养的泼官!竟敢动林教头的家眷,看洒家不把他脑壳拧下来当酒器!”
“岂有此理!”林冲攥着曹正的手腕,指节捏得发白,指腹几乎要嵌进对方肉里,
“后来呢?娘子她现在在哪里?”
“是史头领放心不下!”曹正忍着疼,急声道,
“他怕师母路上出事,暗中跟着下了山,正好撞见那泼官行凶,当即提刀冲上去护住师母!可太守带的人多,史头领……史头领寡不敌众,被他们绑了,关、关去华州大牢了!”
“砰!”呼延灼将腰间佩刀拍在案上,沉声道:
“这华州太守简首无法无天!我等即刻点兵,杀进华州城,救史兄弟,斩狗官!”
满座头领纷纷附和,桌椅挪动声、兵器出鞘声混作一团。曹正喘了口气,又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