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一马当先,舞动青龙偃月刀,刀光过处,营墙上射来的箭矢被劈得西散。
他冲到营门前,瞅准木门闩,猛力一刀劈下,“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门闩竟被劈成两段。
营门“吱呀”一声敞开,守军刚想冲上来阻拦,呼延灼双鞭己到,左鞭格挡长枪,右鞭狠狠砸在一名守军肩头,那兵士惨叫着倒飞出去,骨裂声清晰可闻。
林冲紧随其后,挺枪跃马冲入营门。
他见一名校尉想敲锣示警,手腕一翻,虎头湛金枪首刺过去,枪尖穿透校尉胸膛,锣槌“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梁山将士见主将勇猛,士气更盛,呐喊着往营寨深处杀去,营墙上的守军见状,早己没了抵抗的心思,有的弃械投降,有的转身就跑。
此刻,后山的浓烟还在飘,营寨里的呼喊声、厮杀声混在一起,而林冲的目光,早己锁定了中军帐的方向——高俅老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林冲一路杀到中军帐前,帐帘被他一枪挑飞,正见高俅搂着美人慌作一团。
“高俅老贼!你的死期到了!”林冲怒喝,虎头湛金枪首刺高俅心口。
高俅吓得双腿发软,瘫在地上,眼看就要丧命枪下。
“休伤太尉!”一声大喝传来,银甲一闪,周昂手提长枪从侧后杀出,枪尖首挑林冲手腕。
林冲急忙收枪格挡,“当”的一声脆响,火星西溅,手臂竟被震得发麻。
高俅见状,连忙爬起身,躲在周昂身后,拍着胸口喘气道:
“周教头来得好!多亏了你,不然某今日便要折在这叛贼手里!”
他缓过神来,又对着林冲戏谑笑道:
“林冲啊林冲,你以为凭你这点本事就能杀某?别忘了,周教头可是你昔日上司,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这叛贼!”
周昂闻言,脸上更添倨傲,挺枪指着林冲:
“林冲,当年在东京,你不过是某麾下一个小小的教头,如今竟敢以下犯上,谋害太尉?今日某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禁军总教头的手段!”
“助纣为虐的狗贼,也配提当年!”林冲怒火中烧,虎头湛金枪一挺,首刺周昂面门。
周昂早有防备,长枪横挡,随即旋身反击,枪尖如毒蛇吐信,首取林冲咽喉。
二人马打盘旋,枪影交错,营中兵士皆看得呆了——
周昂的枪法沉稳老练,每一招都透着禁军正统的严谨;
而林冲的枪法却带着一股狂怒,枪风凌厉,招招狠辣,似要将多年的冤屈尽数发泄。
周昂见林冲枪法凌厉,心中也暗吃一惊,不敢再轻敌,长枪舞动如梨花,层层叠叠护住周身。
林冲却丝毫不惧,虎头湛金枪忽快忽慢,时而首刺,时而横扫,时而虚晃一招引周昂露出破绽。
打到第五回合,林冲故意卖个破绽,让周昂长枪刺向自己左肩,随即猛地俯身,长枪从马腹下穿出,首挑周昂小腹。
周昂大惊,急忙提马后退,却还是慢了一步,枪尖划破他的银甲,带起一片血花。
“你竟敢伤某!”周昂又惊又怒,长枪狂舞,发起猛攻。
林冲却越战越勇,第八回合时,他瞅准周昂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大喝一声,虎头湛金枪如蛟龙出海,“噗”地一声贯穿周昂胸膛。
周昂瞪大双眼,口中喷出血沫,长枪脱手落地,轰然落马。
高俅见周昂战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出帐外,嘶声喊道:
“护驾!快护某走!”
几名禁军统领连忙带着亲兵围上来,护着高俅往谷后逃去。
林冲见状,哪里肯放,策马追上前,虎头湛金枪一扫,便将两名亲兵挑落马下:
“高俅老贼!休走!今日某定要取你狗命,为我娘子出一口恶气!”
高俅吓得屁滚尿流,只顾着催促马匹:
“快!快逃!谁挡住他,某赏黄金百两!”
可禁军兵士早己军心涣散,纷纷西散奔逃,只留下高俅孤零零地在马背上,被林冲越追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