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禅杖横扫,两名宋军士兵被砸飞出去,又一杖劈下,将一名士兵的长枪砸断。
可巽门士兵却不与他硬拼,个个身法如猿,避开禅杖攻击的同时,手持短刀绕到他身后,专砍马腿、斩脚踝。
一名士兵趁机挥刀砍向鲁智深左腿,他急忙抬腿踹飞对方,可刀刃仍在腿上划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淌。
鲁智深怒喝一声,禅杖猛地砸向地面,震得周围士兵纷纷后退,可刚要追击,十几支长枪突然从两侧袭来,将禅杖死死架住。
他奋力想要抽回禅杖,却被宋军士兵死死按住,一时难以脱身。
危急时刻,远处突然飞来数支箭矢,射中架住禅杖的士兵,正是花荣派来的弓箭手。
鲁智深趁机抽回禅杖,拄着杖退回本阵,左腿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
花荣自己在兑门前,却陷入了两难境地。
兑为泽,主柔克刚,他本想凭借百步穿杨的箭术,压制宋军士兵,可阵中宋军早将盾牌连成一片,盾牌外层还裹着厚实的皮革,箭矢射上去要么被弹开,要么只钉入少许,根本伤不到人。
花荣皱着眉,拉满长弓瞄准盾牌缝隙,可刚射出一箭,远处突然传来“咻”的一声——
宋军弩手的射程比弓箭更远,一支弩箭首奔他左臂而来!
花荣急忙侧身躲闪,可弩箭速度太快,还是擦着左臂划过,撕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衣袖。
他手中长弓险些脱手,只能捂着伤口后退。
宋军见状,趁机推动盾牌阵向前逼近,花荣深知再射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徒增伤亡,只能下令:
“停止射箭,全军后撤!”
最后看坤门,张清握着腰间石子,目光紧盯着阵中将领。
坤为土,主稳固,阵中主将项元镇刚从乾门支援回来,正重整队伍。
张清趁着阵形未稳,摸出一颗石子,屈指一弹,石子如流星般飞出,正中一名宋军副将的额头,那副将惨叫一声倒地。
紧接着,他又接连弹出三颗石子,分别砸中两名校尉和一名弩手头领,坤门前顿时乱了阵脚。
项元镇见状,急忙下令:
“举盾!”
数十名盾牌手迅速上前,将盾牌连成一道屏障。
张清再弹石子,石子砸在盾牌上“铛铛”作响,却再也伤不到人。
“反击!”项元镇一声令下,宋军士兵挺枪向前,朝着张清部冲来。
张清急忙翻身躲过长枪,可右腿仍被一名士兵的枪尖划中,鲜血瞬间浸透战靴。
他看着宋军越冲越近,知道再守下去必败无疑,只能率部退回。
不到一个时辰,六路人马与关胜、呼延灼一同受挫,纷纷带着伤退回中军。
史文恭小腿的勒伤深可见骨,秦明右臂的擦伤血肉模糊,董平右臂的弩箭刚被拔出,鲁智深左腿的刀伤仍在渗血,花荣左臂的伤口缠着布条,张清右腿的枪伤让他行走踉跄。
身后士兵折损过半,原本高昂的士气,此刻也如被浇了冷水般低落下来。
林冲在中军帐前看着归来的众将,心中又急又痛,却强压着情绪上前,亲手扶过受伤的史文恭和鲁智深,沉声道:
“诸位辛苦,先入帐疗伤,剩下的事,某来处置。”
他一边命军医为众将治伤,一边下令重整队伍,加固营寨,防止宋军趁机反扑。
帐内,众将看着彼此的伤口,皆是一脸不甘,秦明捶着案几道:
“那八卦阵恁地厉害,某今日算是栽得彻底!”
鲁智深也闷声道:
“俺这禅杖没砸开窟窿,倒添了道伤,真是晦气!”
林冲看着众人,缓缓开口:
“诸位莫要气馁。今日虽败,却也摸清了八门底细——
震门伏兵藏于阵后,离门投石机善用火攻,艮门弩手密集,巽门士兵灵活,兑门盾牌难破,坤门固守待援。”
“待明日,某便依着这八门特性,定出破阵之法,必能打破这龙门八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