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海趁机抢道:
“大人快带人去屋里看看!王押司定是遭了这对狗男女的毒手!他们见事情败露,竟还想杀人灭口,若非小僧带武僧赶来,恐怕连王娘子也要被这贼人裹挟而去!”
观察使眉头紧锁,挥手令两个衙役进屋查看。
不多时,衙役们抬着一具盖着草席的尸首出来,草席边缘渗出暗红的血渍。
潘巧云瞥见尸首腰间那半块玉佩——
正是王押司平日佩戴的,当即尖叫一声晕了过去,被石秀眼疾手快扶住。
“大人你看!”裴如海指着潘巧云,
“做贼心虚,这便露了马脚!王押司是府衙得力刀笔吏,潘巧云虽是屠夫之女,却也该知晓律法,怎敢与这外地来的江湖汉子私通害命?”
观察使看向石秀的眼神愈发冰冷。
裴如海是本地有名的“高僧”,王押司在府衙当差多年,潘巧云出身市井,石秀却是无根无凭的外乡人——这天平早己倾斜。那观察使冷哼一声: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来人!将这对奸夫拿下,打入死牢,待验明尸首,秋后问斩!”
衙役们得了令,铁链哗啦作响着再度围上。
石秀扶着昏迷的潘巧云,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他望着裴如海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又看了看周围或冷漠或鄙夷的目光,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里满是悲愤:
“好一个‘有德高僧’!好一个‘明镜高悬’!我石秀行走江湖,从未见这般颠倒黑白!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含冤负屈!”
说罢将潘巧云往身后一护,朴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厉芒,竟首扑裴如海而去。
观察使惊怒交加:
“反了!反了!给我往死里打!”
铁棍铁尺齐齐朝石秀招呼过来,石秀却如疯虎般左冲右突,刀锋始终锁定裴如海,口中怒喝:
“秃驴!敢做不敢当吗?且吃我一刀!”
石秀犹如杀神附体,一众武僧和衙役根本阻挡不住。
“拦住他!快拦住这凶徒!”方丈见状大惊,慌忙挥动禅杖招呼众武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