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拱手应道:
“哥哥放心,林冲定不负所托。每日操练的章程我己拟好,保证兵丁们个个精熟武艺,盔甲兵器也会盯着铁匠坊日夜赶工,绝误不了事。”
王进又看向张叔夜:
“张老,民生之事,便全凭您调度了。”
“济州铁矿除了供应军械,剩下的铁料,多铸些耕牛、犁耙,按户分给农户,尤其是流民,要让他们有田种、有农具用。”
“城南的集市该扩建了,叫商户们放宽心经营,赋税再减两成,引得周围州府的商贩都来交易才好。”
张叔夜抚着胡须,眼中发亮:
“老夫正有此意。昨日己叫伯奋去各县查访,看看哪些地方适合开渠引水,若是能多浇个千亩良田,明年的收成定能翻番。”
“铁矿那边,我会让仲熊盯着,专门划出一个工坊,只造农具,价钿定得低些,让百姓都用得起。”
“如此甚好。”王进站起身,从案上拿起一封书信,
“这是给东昌、东平、凌州三府的令函,让他们按月将粮草、铁料送过来,二位按单子查收便是。
寻常事务你们自行决断,若是遇着大事,便飞鸽传书到蓟州找我。”
林冲与张叔夜接过令函,齐声应道:
“遵命。”
王进又叮嘱了几句城防调度、流民安置的细节,见日头己升至檐角,便转身往后院走去。
不多时,他换了身青布短打,腰间挎着柄寻常朴刀,背上一个小小的包袱,竟比寻常行商还要轻便。
“哥哥就带这么点东西?”林冲看着他这副装扮,不禁有些诧异。
“轻装简行才好办事。”王进笑了笑,拍了拍林冲的胳膊,
“济州就交给你们了。”说罢又对张叔夜拱了拱手,“张老多保重。”
二人送到府衙门口,看着王进独自一人走出西街,身影渐渐汇入早市的人流里。
晨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得他的脚步轻快,一路向北,往蓟州方向去了。
张叔夜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头领这趟蓟州之行,怕是不只为寻访旧识吧?”
林冲摇了摇头,眼中却带着笑意:
“管他为了什么,哥哥做事,自有道理。咱们还是先把济州的事办妥,等他回来喝庆功酒便是。”
二人相视一笑,转身往衙内走去。
廊下的老槐树叶落了几片,旋即被风卷走,仿佛在催促着新的忙碌。
而此时的王进,己走出济州城北门,望着通往蓟州的官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潘巧云,风流寡妇,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