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摸了摸腰间铁尺,沉声应道:
“天尊哥哥放心,西街绸缎庄、银铺扎堆,属下定叫人看紧了,苍蝇也别想多飞进去一只。”
解珍、解宝兄弟对视一眼,解珍抱拳道:
“东街多是粮行、酒肆,俺弟兄俩带着人守着,保准一粒米、一滴酒都错不了。”
朱仝也拱手道:
“属下去南街,那里宅院多,定管好门户,不让宵小之辈钻了空子。”
西人领命而去,不过半个时辰,西坊街上便见了动静。
雷横带着人在西街巡查,见三个流民正围着一家金器铺打转,手里还攥着石头要砸窗,他大喝一声:
“光天化日,也敢做这鼠窃狗盗的勾当!”
喽啰们当即上前,三下五除二便把人捆了。
雷横走上前,指着金器铺的门板道:
“这是百姓的血汗钱,你们也敢动?府衙粮仓正放粥,饿了便去领,再敢胡来,休怪铁尺不认人!”
说罢命人拖去打棍,自己则取了封条,亲手贴在铺门上,又留两个喽啰守在门口。
解珍、解宝在东街更见利落。
有个粮行老板逃难时没来得及锁门,几个泼皮正要往麻袋里装米,解宝一脚踹开大门,朴刀往地上一顿:
“都给俺住手!这米是百姓的救命粮,也敢私吞?”
解珍己让人把泼皮们捆了,自己则细细清点粮行里的米袋,记在册子上,又命人搬来木板挡住门口,贴上封条,特意嘱咐守着的喽啰:
“仔细些,莫让雨水浸了米。”
朱仝在南街守宅院,见有户人家的院墙被推倒个豁口,立刻让人搬来砖石堵上,又在门口插了根木牌,写明“梁山代管,原主归即还”。
有个老妇人战战兢兢来问,说自家儿子在城外逃难,不知能不能先回屋取件棉衣,朱仝温言道:
“老丈只管去,让守着的弟兄陪你去取,登记清楚便好。”
不过两日,济州城西坊便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