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浑身一颤,头摇得像拨浪鼓,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细:“没、没有!我不知道……我、我没看见他们……”
她哪里敢说那三个人己经被同她一起来的那位白衣公子像碾死蚂蚁一样随手灭杀在了巷子里?
虬钱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一脸困惑地嘀咕:“真是奇了怪了!这几个家伙跑哪儿野去了?”他提高嗓门,
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去几个人找找老西他们!看看是不是又在哪里灌黄汤误了正事!”
吩咐完,他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眼前浑身发抖的女子身上。
他往前凑了凑,脸上挤出一种看似和善实则充满算计的笑容,压低了声音道:“怎么样?好好想想?只要你告诉我,
是谁这么大手笔给你这些灵石,他现在人在哪儿……
我虬钱说话算话,不仅立刻放了那俩小崽子,以后你也不用再去伺候那些乱七八糟的客人了,
就安安稳稳留在我这儿,给我管管账、伺候我就行。
这条件,够意思了吧?你好好考虑考虑?”
他的语气充满了诱惑,仿佛给出的是一条通往解脱的光明大道,
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却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威胁。
他根本不信这女人会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掏出全部家当,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鱼,他一定要揪出来。
阴暗潮湿的暗室内,尺艺嘴角淌下一缕鲜红的血丝,她又一次强行冲击禁制失败,身体因反噬而微微颤抖。
“姐!别试了!没用的!”尺宇看着姐姐狼狈的模样,
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心疼,“这鬼地方的禁制太狠了,我们再想办法……”
尺艺艰难地抬起头,眼神里却有一股不容动摇的倔强:“我答应了爹爹……要照顾好你,就必须把你平安带回去!”
她喘息着,不顾经脉传来的剧痛,再次艰难地念动一段晦涩的口诀,试图凝聚起最后一丝微薄的灵力。
尺宇愣愣地看着姐姐,此刻的尺艺头发散乱,嘴角带血,脸色苍白,却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悲壮的坚持。
这还是那个平常总嫌他笨、动不动就给他一个脑瓜崩的姐姐吗?
他鼻子一酸,声音哽咽:“姐……你……”
就在这时——
嗒…嗒…嗒…
清晰而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石门外传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两人的心跳上。
姐弟俩瞬间屏住了呼吸,惊恐地对视一眼,身体不自觉地绷紧,死死盯住那扇沉重的石门。
尺宇更是紧张得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往姐姐身边靠了靠。
来了!是那个人回来了吗?
然而,预想中石门开启的刺耳摩擦声并未响起。
反而是一股浓稠的、暗红色的液体,率先从门底的缝隙中悄无声息地渗了进来,
在地面上蜿蜒扩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尺艺和尺宇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的恐惧瞬间被巨大的惊疑和一丝不敢置信的期盼所取代!这……!
轰!!
下一刻,那扇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一个白衣身影缓步踏入。
李烟景神情冷冽,手中还拖着一个西肢以诡异角度扭曲、显然己经只剩半口气的守卫。
他目光在昏暗的室内一扫,精准地落在被锁链禁锢的尺艺尺宇身上。
看到尺艺嘴角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他眼神微不可查地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