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宇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奈:“还能有什么可能?他肯定也被那女人骗了,说不定现在己经……”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但意思己经再明显不过。
那老大跟着报信的小弟走出阴暗的囚室,来到外面稍显宽敞、但依旧杂乱的大厅里,
大马金刀地在一张铺着兽皮的椅子上坐下,对着门口扬了扬下巴:“把人带进来吧。”
很快,那名引路的女子被推搡着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但眼神里却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明显沉甸甸的布袋,双手有些颤抖地递了过去,
里面装着的正是李烟景给她的那些灵石,甚至可能还加上了她自己所有的积蓄。
“虬…虬老大,”她的声音发紧,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这…这些是…是我的钱。”
虬钱,也就是那面容清秀却心狠手辣的男子,斜眼看着那袋灵石,并没有立刻去接,
反而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掰着手指算道:“哦?怎么,想通了,来赎身了?让老子算算啊,
你这些年吃我的住我的,开销可不小……啧啧,就这点?恐怕不太够啊。”
女子用力摇头,声音因恐惧而发颤,却坚持说道:“不…我不是为我自己赎身。
虬老大,我求求您,求您行行好,把今天抓来的那对姐弟放了吧!这些钱…这些是我全部的身家了,都给您!
只求您放他们一条生路!”
虬钱闻言,脸上露出极其意外的神色,他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打量货物般上下看着女子:“哦?有意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为了两个不相干的小鬼,
舍得掏出全部家当,连自己的未来都不要了?”
他摸着下巴,眼珠转了转,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好啊!老子我今天就发发善心!”
说着,他一把抓过那袋灵石,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贪婪笑容。
女子见状,一首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几乎要下去,
脸上刚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
然而,她的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完,笑容也还没完全展开,
虬钱接下来的话就如同冰水般浇了她一个透心凉。
虬钱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灵石袋,脸上那抹伪善的笑容变得越发狡诈和残忍。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行啊,放人,没问题。不过呢……
你得先告诉我,给你这么多灵石的人,是谁?现在在哪儿?”
女子听到这话,心脏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歹毒心思。
他根本不是要放人,而是想套出信息,然后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一个都不放过!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捧着账簿、面容清冷的少女走了过来,将册子递给虬钱,
公事公办地道:“虬老大,这是这个月的收支,您过目。”
虬钱随手接过账簿,另一只手却极其自然且轻佻地在那少女胸前摸了一把。
少女立刻厌恶地“啧”了一声,猛地拍开他的手,脸上毫不掩饰嫌弃:“账目都在上面写着,自己看!”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了。
虬钱也不在意,嘿嘿笑了两声,随意地翻看着账簿。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朝着周围喊道:“老西呢?老西他们几个死哪儿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喊了几声没人应答,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再次落到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
带着审视和怀疑:“喂,你进来的时候,看见老西他们没有?就是之前出去‘办事’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