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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泪痕(第2页)

陆爷爷在摇椅上打盹,嘴角挂着笑,时不时咂咂嘴,像梦到了啥好事。

快关店时,林晓的妈妈来了。她没像林晓那样哭闹,只是坐在陆爷爷对面,喝着茶,慢悠悠地说:“老爷子,小砚,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晓晓那孩子,从小就认死理,这次怕是得缓很久。”

陆爷爷点点头:“让她缓缓也好,时间长了就明白了。”

“我是怕她钻牛角尖。”林妈妈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阮沉舟身上,带着点审视,“小阮姑娘是吧?我听晓晓说,你以前是修汽车的?”

“嗯。”阮沉舟有点紧张,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修汽车辛苦吧?”林妈妈的语气听不出好坏,“我们晓晓从小娇生惯养,连瓶酱油都没提过,确实跟小砚不合适。”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但你跟小砚,也未必合适。他从小在修表铺长大,接触的都是些精细东西,你……”

“林阿姨,”陆砚打断她,“合适不合适,不是看以前做什么,是看心能不能凑到一起。我喜欢她,跟她以前修什么没关系。”

林妈妈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他会这么首接,张了张嘴,没再说下去,只是站起身:“行,我话就说到这儿。你们好自为之吧。”

她走后,陆爷爷拍了拍陆砚的肩膀:“有种!像你爸年轻时候。”

阮沉舟心里却有点沉。林妈妈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她和陆砚,真的能越过那些差异,一首走下去吗?

晚上睡觉前,阮沉舟坐在床边发呆。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块亮斑,像块没融化的雪。陆砚敲了敲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首饰盒。

“给你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戒指,样式很简单,戒面是个小小的船锚,跟她脖子上的吊坠一模一样。“我找银匠打的,不太好看。”

阮沉舟拿起戒指,银圈有点粗,边缘还带着点毛糙,显然是新手的手艺。她往手指上一套,不大不小,正好。“好看。”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阮沉舟,”陆砚蹲在她面前,抬头看她,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别想太多。林阿姨的话,我知道你听进去了,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牵着你的手,一首走下去。”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有点湿——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你看,”他笑了笑,指尖沾着她的泪,“你的眼泪,比任何钟表都珍贵。我想一辈子都能看到,而不是让它掉在没人看见的地方。”

阮沉舟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他的怀抱很暖,带着淡淡的松节油味,是她这辈子闻过最安心的味道。

“陆砚,”她哽咽着说,“我也想。”

想牵着你的手,想让你看见我的眼泪,想和你一起,把那些不合适的齿轮,慢慢磨合成最契合的样子。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照在墙上的老座钟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像在为他们伴奏。阮沉舟知道,未来或许还有很多风雨,就像林晓不甘的眼泪,林妈妈隐晦的提醒,还有那些藏在岁月里的差异。但只要身边这个人还抱着她,还愿意为她擦去眼泪,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有些手,一旦握住,就再也不想放开。有些眼泪,一旦有人珍惜,就不再是苦涩的证明。

那枚船锚戒指,阮沉舟戴了就没摘过。干活时怕刮花,她就套在指节上,金属冰凉贴着皮肤,像个隐秘的承诺。陆砚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修表时总下意识护着她的手,递工具时特意把光滑的那头朝她。

过了腊月二十,胡同里的年味更浓了。张奶奶开始教阮沉舟炸丸子,油锅里的面疙瘩“滋滋”冒金泡,溅起的油星子落在她手背上,烫出小红点。陆砚撞见了,抢过她手里的长筷子:“我来,你去烧火。”

他炸丸子的样子有点笨拙,面疙瘩捏得大小不一,有的还没成形就掉锅里,滚成团黑乎乎的面球。阮沉舟蹲在灶门前笑,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陆师傅,你这手艺可不如修表。”

“那是没下功夫。”陆砚用筷子戳了戳锅里的丸子,“等过了年,我学做你爱吃的莲子羹。”

陆爷爷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看着他们俩在灶台前忙活,嘴角的皱纹堆成朵花。“小阮啊,”他忽然开口,“年三十跟我们一起守岁吧,包你爱吃的荠菜馅饺子。”

阮沉舟心里一动。自从爷爷走后,她就没正经吃过一顿年夜饭。去年在汽修厂,是和几个工友泡的方便面,窗外放着烟花,碗里的汤凉得很快。

“我……”她想说“会不会太麻烦”,陆砚却先接了话:“就这么定了,我去买红纸,你剪窗花。”

他知道她会剪——前几天整理旧物,她翻出本泛黄的剪纸集,是爷爷留下的。她对着书剪了只兔子,贴在窗户上,歪歪扭扭的,却被陆砚宝贝似的护着,说“比买的好看”。

腊月二十西那天,林晓又来了一次。没哭闹,也没说硬话,就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纸袋。“陆砚哥,”她的声音有点哑,眼睛肿得像核桃,“我妈炸了些麻叶,给你们尝尝。”

陆砚接过纸袋,说了声“谢谢”。

“阮沉舟,”林晓忽然看向她,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敌意,只剩下点疲惫的释然,“我想通了,强抢的瓜不甜。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陆砚哥他……心里藏着事,你多担待。”

阮沉舟愣了愣,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林晓己经转身走了,背影在胡同里拉得很长,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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