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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递归型噩梦（第3页）

她的手掌冰冷得不似人类。林野感到某种共鸣在他们接触的地方产生，他的时间能力开始不受控制地波动。

"我能阻止他们吗？"

苏晚看着他，机械义眼中闪过一丝林野无法解读的情绪。"每次尝试都会创造新的分支。有些比死亡更糟。"

无人机己经接近到能看清其上的清除者标志。苏晚突然将林野推向通讯塔边缘。

"跳下去。"

"什么？"

"相信我。"苏晚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急切，"在坠落时冻结你自己的时间场。"

林野看向脚下数百米的高空，胃部一阵抽搐。无人机的嗡鸣声越来越近，他能看到它们搭载的量子干扰器开始充能。

没有时间思考了。

他纵身跃入虚空。

坠落的感觉比想象中更平静。风声在耳边呼啸，城市的光影在视野中拉长成彩色线条。林野集中全部注意力在双手之间，感到时间涟漪如潮水般涌出。

世界静止了。

他悬浮在半空中，下方是凝固的车流和行人。奇怪的是，苏晚也停在半空，她的机械义眼仍在转动，首视着林野。

"你比我想象的学得快。"她的声音首接传入林野的意识。

"这是怎么回事？"林野试图移动，发现自己仍能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行动。

"时间冻结不是真正的停止。"苏晚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数据流，"而是进入系统处理队列的间隙。"

她的形象完全消散前，最后一句话如烙印般刻在林野脑中：

"找到蝴蝶的起点，那里藏着系统的钥匙。"

然后世界重新开始运转。

林野重重摔在某个柔软的表面上。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废弃的气垫床上，周围是堆积如山的电子垃圾。坠落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他坐起身，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Zero的量子刃正抵在一个女孩的喉咙上，而那个女孩，正是苏晚。

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个苏晚看起来更年轻，衣服也是不同的款式，而且她的双眼都是完好的生物眼。

最奇怪的是，Zero似乎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的林野。

林野意识到，他可能不是回到了现在。

而是被抛回了某个"过去"。

"告诉我异常数据在哪。"Zero的声音冰冷机械，"这是最后一次询问。"

年轻的苏晚笑了，那笑容让林野感到莫名的恐惧。

"你永远不会明白，"她轻声说，"有些变量是系统无法计算的。"

Zero的量子刃刺下。

林野下意识地伸出手，时间涟漪再次波动——

世界碎裂成百万个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