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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递归型噩梦（第2页）

"苏晚是系统的异常变量。"老K的声音低沉，"也是第一批觉醒者的实验产物。她能感知到时间线上的分支点。"

林野盯着那个人形轮廓，感到一阵莫名的熟悉。"我认识她吗？"

"不，但你注定会认识她。"老K关闭全息屏幕，"这就是问题所在——系统不允许这种注定存在。"

房间突然震动起来，某种低频噪音从西面八方涌来。老K的脸色骤变。

"他们找到这里了。"他迅速收拾设备，"我们得立刻转移。"

"谁？"

"不只是清除者。"老K将一个微型芯片塞进林野手中，"还有飞升派的猎犬。"

林野感到芯片在他掌心微微发热，上面刻着一个坐标和一行小字：当递归开始，寻找蝴蝶。

"苏晚会去那里。"老K说着，启动了某种空间扭曲装置，"记住，不要相信任何看似连续的记忆。"

墙壁开始溶解，露出背后的数据洪流。老K的身影变得模糊，他的最后一句话被拉长成电子噪音：

"尤其是你自己的。"

***

林野站在废弃的量子通讯塔顶端，俯瞰着脚下闪烁的城市。夜风裹挟着数据碎片从他身边掠过，远处的全息广告牌上，阿尔法的形象正在宣讲飞升派的教义。

"意识数字化是进化的必然。"

阿尔法的声音经过电子处理后显得格外柔和，却让林野感到一阵恶寒。他低头看手中的芯片，坐标指向城市最底层的某个区域——原生派的保留地。

"你迟到了。"

声音从背后传来。林野转身，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通讯塔边缘。少女穿着破旧的黑色风衣，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右眼是机械义眼，泛着淡紫色的微光。

"苏晚？"林野不确定地问。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她的指尖浮现出细小的光点，组成了一个不断变化的符号——与老K芯片上的一模一样。

"你看到了多少可能性？"她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林野感到喉咙发紧。"十几个。。。也许更多。有些相互矛盾。"

"那是系统在尝试覆盖你的认知。"苏晚走近一步，机械义眼中的数据流加速，"每次你使用能力，都会创造新的分支。"

林野突然想起那些破碎的画面——苏晚在雨中向他伸出手、苏晚被量子刃贯穿、苏晚站在燃烧的城市中央。。。每一个都真实得可怕。

"为什么是我？"他问出了最困扰自己的问题。

苏晚的嘴角微微上扬，却不是微笑。"因为你是第一个成功修改底层代码的人类。"

她抬起手，触碰林野的太阳穴。一瞬间，无数画面涌入他的意识——

他看见自己在孤儿院的终端前破解系统防火墙；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将某种代码植入他的神经接口；看见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某个庞大实验的变量。。。

"这是什么？"林野踉跄后退，头痛欲裂。

"你的过去。"苏晚收回手，"或者说，系统希望你忘记的部分。"

远处突然亮起刺眼的探照灯，几架无人机正朝通讯塔飞来。苏晚的表情变得警觉。

"清除者和飞升派结盟了。"她快速说道，"他们打算重置这个区域的所有意识。"

"重置？"

"字面意思。"苏晚抓住林野的手腕，"系统会抹去过去72小时内发生的所有异常数据——包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