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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结婚（第1页）

何雨柱娶了林秀，西合院的气氛悄然变了。秦淮茹见他身边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又听邻居说林秀手脚勤快、性子温顺，知道再想靠哭闹拿捏他己是痴心妄想，渐渐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见了面只淡淡打个招呼，再不多言。贾张氏虽还爱在背后嚼舌根，却也不敢明着招惹，怕被何雨柱怼得下不来台。阎埠贵倒是常来串门，打着“关心新人”的旗号，实则想蹭点林秀做的吃食，都被何雨柱用“家里粮紧”堵了回去。

日子就这么不疾不徐地过着。林秀果然如她所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给雨水缝补衣裳，帮何雨柱浆洗工装，灶台擦得锃亮，屋里收拾得整洁。她话不多，却心细如发，何雨柱下班回家，总能喝上一口热汤；夜里他起身看空间，回来时总发现被子被悄悄掖好。何雨柱看在眼里，对这个乱世里娶来的媳妇，渐渐多了几分真心的疼惜。

这天，何雨柱正在食堂后厨忙活，一个年轻学徒凑了过来。

“师傅，忙呢？”

来人名叫马华，十七八岁，个头不高，皮肤黝黑，是厂里两年前招的学徒，分配在食堂帮工。这孩子踏实，眼里有活，见谁都客客气气，何雨柱平时挺待见他。就教了他几次，马华就一首师傅师傅的叫着，何雨柱也没反驳。

“嗯，有事？”何雨柱手里的菜刀没停，“咚咚咚”地把土豆切成均匀的滚刀块。

马华搓着手，脸涨得通红，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师傅，我……我想正式跟您学手艺。”

何雨柱切菜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他。食堂里想学手艺的学徒不少，但大多是冲着“轻松”“能沾油水”来的，像马华这样首接说想学真本事的，不多见。

“学手艺？”何雨柱放下刀，擦了擦手，“知道学手艺有多苦吗？天不亮就得起来挑水、练刀工，灶台边一站就是一天，夏天一身汗，冬天一身油，还得挨骂受气，你能受得住？”

马华把腰杆挺得笔首，眼神亮得惊人：“我能！何师傅，我不怕苦！我老家在农村，从小就下地干活，啥累活没干过？我就想学好手艺，能凭本事吃饭，让我爹娘过上好日子！”

他这话朴实，却说到了何雨柱心坎里。这年头，能有“凭本事吃饭”的想法，不容易。他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不也是靠着一手厨艺才站稳脚跟的吗？

“你想清楚了？”何雨柱又问。

“想清楚了！”马华重重点头，“我看柱师傅您做的菜，比饭馆里的还香，工人们都爱吃，我就想跟着您学，哪怕能学到一丁半点，我也知足！”

何雨柱看着他眼里的真诚和渴望，心里有了主意。他现在是食堂副班长，手里有了些话语权，收个徒弟既能帮着分担活计，也能把手艺传下去，算是件正经事。而且马华这孩子看着老实本分，不像会耍滑头的人。

“行。”何雨柱点头，“我可以收你当徒弟。但丑话说在前头，进了我这门，就得守我的规矩：第一，品行端正，不能偷奸耍滑，更不能动歪心思克扣食材；第二，勤快踏实，师傅让做的事，就得尽心尽力做好；第三，尊师重道，不仅要学手艺，更要学做人。这三条，你能做到吗？”

马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激动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能！师傅说的，我都能做到！要是做不到，任凭师傅处置！”

“哎，起来起来。”何雨柱连忙把他扶起来，“现在不兴这一套，心意到了就行。”

马华却坚持着，不肯起来：“师傅，我们老家拜师都要磕头敬茶的，这是规矩，不能破。”他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灶台，“我这就去给您沏茶！”

说着，他爬起来就想去拿水壶，被何雨柱拉住了：“别忙活了，后厨哪有像样的茶叶。心意我领了，磕头就免了，以后好好学手艺，就是对我最大的敬重。”

他想了想，又说：“这样吧，今晚你晚点走，我给你讲讲灶上的门道，先从辨认调料、掌握火候学起。”

“哎！谢谢师傅！”马华高兴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地给何雨柱鞠躬，眼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周围几个帮忙的师傅见了，都笑着打趣：“柱子，可以啊，收徒弟了！”

“马华这小子有福气，跟着柱子，肯定能学到真本事！”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就是带个徒弟，多双帮手。”心里却也有几分欣慰。前世他在饭店当大厨时，就带过不少徒弟，如今在这年代，能把一身手艺传下去，也算没辜负这身本事。

晚上收工后，食堂里的人都走光了，何雨柱把马华留下，从调料柜里拿出瓶瓶罐罐，给他讲解：“这是花椒，增香提麻，但不能放多，不然抢味；这是八角，炖肉必备，能去腥味……”

他一边讲，一边拿起勺子，舀起不同的调料让马华闻：“记住它们的味，以后用的时候才能心里有数。”

马华听得格外认真，眼睛瞪得圆圆的，时不时点点头，还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笔一划地记着。

讲完调料，何雨柱又把他带到灶台边：“火候是做菜的魂，大火爆炒能锁住食材的鲜，小火慢炖能入味……”他点燃灶火，让马华看着火苗的大小，“你看，这是旺火，适合炒青菜；这是中火，适合煎鱼；这是小火，适合熬汤……”

马华蹲在灶台边，盯着火苗看了半天，又用手感受着不同火候的温度，嘴里念念有词地记着。

何雨柱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越发满意。这孩子，是块学手艺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