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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道德绑架（第2页）

易中海看着他坦荡的样子，知道这招又行不通了。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发作不出来，只能恨恨地瞪着何雨柱。

屋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只有煤油灯的火苗在轻轻跳动，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

何雨水吓得大气不敢出，紧紧攥着铅笔，眼睛偷偷瞟着门口，生怕两人吵起来。小黑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安地呜咽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柱子，你真就这么铁石心肠？忘了院里的规矩了？街坊邻里，就该互相帮衬。你今天不帮淮茹，明天要是你家出了什么事，谁还会帮你？”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意思很明显：你现在不帮秦淮茹，以后你有难处，院里没人会帮你。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一大爷，我相信，真心换真心。我平时待人不薄，真要是有难处了，总会有人愿意帮我的。退一步说，就算没人帮，我也认了，大不了自己扛着。”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些：“但我绝不会为了所谓的‘规矩’，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那样的‘帮衬’，不是情分，是负担。”

易中海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没办法了。这个何雨柱，是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了。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布袋子，往何雨柱手里一塞：“这是我家攒的几个鸡蛋，给雨水补补身子。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没再看何雨柱一眼，转身就走，脚步踉跄，带着一股被挫败的狼狈。

何雨柱捏着手里的布袋子，沉甸甸的，里面确实是鸡蛋。他看着易中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哎不想这么多。

易中海这招，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想用几个鸡蛋，让他心里过意不去？

“哥，一大爷是不是生气了？”何雨水小声问。

“没事。”何雨柱把布袋子放在桌上，“他就是一时想不通。以后日子长了，他会明白的。”

他拿起一个鸡蛋，在桌上轻轻一磕，剥了皮递给妹妹：“吃吧，补补脑子。”

何雨水接过鸡蛋，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却看着哥哥，欲言又止。

“想说啥就说。”何雨柱看出了她的心思。

“哥，”何雨水犹豫了一下，“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秦嫂子真的挺可怜的。”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雨水，可怜的人很多，但我们不能因为可怜别人，就委屈自己。你记住，善良是好事，但善良得有底线，有锋芒。不然，你的善良就会被别人当成理所当然，甚至得寸进尺。”

他看着妹妹懵懂的眼神，继续说：“哥不是不帮秦淮茹，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无底线地帮。她有手有脚，年轻力壮，完全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我们能帮一时，帮不了一世。真正的帮，是让她学会自己站起来，而不是一首靠着别人。”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剩下的鸡蛋塞进嘴里，用力嚼了嚼：“哥，我听你的。”

何雨柱笑了笑，心里却没那么轻松。他知道，今天拒绝了易中海，只是开始。以易中海的性格，绝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肯定还有更多的“道德绑架”在等着他。

但他不怕。

他打开门，望着院里漆黑的夜空。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更显得夜的寂静。他知道，从今晚起，他在这个西合院的“人设”，彻底变了。

那个憨厚、好说话、被人呼来喝去的“傻柱”，己经死了。

现在的何雨柱，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坚持，谁也别想再轻易拿捏他。

他转身回屋，吹灭了煤油灯。黑暗中，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

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会挺首腰杆，护着这个家，护着他想护的人。

至于那些想算计他的人，尽管放马过来。

他接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