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父母在北京玩了三天,本来计划还带他俩去北戴河玩一天,可母亲见我在车上频繁的接打电话,安排工作,知道我忙,就坚持哪儿也不去,叫我抓紧给他们买回家的车票。无奈,我给他俩买了两张卧铺。送父母进站上车的时候,母亲心疼的对我说,
“凡儿,这次花了不少钱吧。”
“妈,别这样说,为你们花钱是应该的。回去和爸多保重身体,有机会我还带你和爸出去玩。”母亲对父亲又自豪的夸道,“老头子,我养的儿子孝顺吧。”
进站的广播响起,父母依依不舍的向检票口走去,望着爸妈步履蹒跚的背影,我心头再次一颤,父母真的老了,多陪陪他们吧,时不我待呀,我心里再次对自己说道。
回到公司,我立即给老婆打了个电话,交待她按时去接站,这才放心的开始工作。
我先给靳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父母己回去了,询问靳总对这边的工作有什么要求。靳总告诉我,这两天他要过来见面后具体交待。
刚放下电话,付莹进来了。
“刘总,听说伯父伯母来北京了?方便的话我请二老吃个饭吧?”付莹笑着问道。
“呵呵,他们己经回去了,我也没叫他们来公司。我替他们谢谢你啊。”付莹失望的又笑了笑,“太遗憾了。”
我心想,小丫头片子,你千万别见我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特别是我父亲这个老传统,非得用鞋帮子砸我不可。
“你春节回家过得怎么样?和黄岩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我对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的付莹一本正经的问道,
“嗯,还可以,就是我父母天天催我早点结婚,生怕我嫁不出去。黄岩的妈妈也希望我早点过门。”付莹说道。
“好哇,那你就结婚得了。”
“可我现在真不想被婚姻捆住,所以我也没答应他们。”
“那黄岩什么意思呢?”我问了一下关键的问题。
“他能怎么样呢?随我的意思呗。”付莹有点骄傲的说道。我本想再问点深入的问题,但想到这里是办公室,就忍住了。我小声约她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后,她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走了。
下午,给几个军校同学分别问候一下后,就想了解了解彭宏的近况,春节放假期间都没有和他联系,也不知道他和周芬芳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于是,就拨了过去。
“刘哥,春节快乐!回公司了吗?”彭宏不等我说话,就语音低沉的问道。
“彭宏,我今天才回公司,前几天父母来北京,我陪了他们几天。你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还在家里,过几天就回北京了。”我一听不对劲,没有什么事,彭宏绝对不会在家待这么长时间的。莫非?我不愿想下去,
“家里有什么事吗?工地上的事不能缺你呀。”
“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句话也解释不清楚,回来再跟你聊吧。好了,我还要出去办点事,就不跟你多说了,拜拜。”彭宏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半天没想明白,这彭宏真的离婚了?或者是正在家里和钟霞办手续?我是个急性子,就找到周芬芳的电话,拨了出去。
“小周吗?我是刘凡啊,春节快乐哟!”电话一通,我问候道。
“呵呵,刘哥呀,春节快乐!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呀?有事吗?”周芬芳的话夹杂着一种意外和疑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回公司,问候一下各位好朋友。”
“哟,那我也是刘哥的好朋友啰?”
“那当然,我们还是很好的登山驴友呢,只不过还没有登过山哟。”我想用轻松的口气活跃一下我们的对话气氛。
“呵呵,不错不错,说吧,什么时候去登山?”周芬芳一听到说到她的爱好,就兴奋的笑了起来。
“随时奉陪。哦,小周,彭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刚给他打电话,他说还没回来,你知道他在家有什么事吗?”我首接问道。
“他呀,正在老家和老婆办离婚手续,可能快办好了。哎,他也挺那个的,一个大男人在外辛苦挣钱养家,而老婆在家给他戴了个大大的绿帽子。刘哥,说个你不要笑话彭宏的事,有一次他在我这儿难受的都流泪了。”
终于,我的担心成了现实。看来,彭宏忍辱负重的想维持这个家的完整所作出的努力,完全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表现,他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内心深处的那种不能忍受这种耻辱的本能。所以,这种痛苦的煎熬终于爆发了。这和我所分析的寻找平衡的理论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只是一种想当然,因为这事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体会到这种本能的强大力量。想到这,我释然了,彭宏的离婚,跟我给他出的歪招没有一毛钱关系。于是,我对周芬芳说道,
“小周,你说的很对,彭宏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等他回来,我们好好劝劝他,年前那一段时间,我己发现他就很郁闷。天下何处无芳草。”
“刘哥,你说话太有水平了。你放心,我就是他要寻找的那颗芳草。”周芬芳的话己经说明了一切,我真为这样的兄弟感到高兴。但我也明白,绝对不能让周芬芳知道彭宏原来在北京的过往,往往善意的谎言是不伤人的。
和周芬芳通完电话,天色己暗了下来。我收拾一下,就去了和付莹约好的那家农家菜馆。当我在电话里,知道付莹己在那里点好了我们常吃的三莱一汤,正等着我的时候,心头瞬间涌起一股暖意,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