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是站在所有曾经轻视她、侮辱她的人的尸骨之上,戴上本该属于她的王冠。
她想要的,是让整个欧洲都在她的脚下颤抖,让波旁这个姓氏,因她而蒙上永恒的、血色的荣耀。
“我想要的,是新生。”她抬起头,蓝宝石般的眼眸首视着光幕中的神祇,那里面燃烧着毫不掩饰的野心之火,“在旧世界的废墟之上,建立一个只属于您,也属于我的,新秩序。”
“属于我?”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口气不小。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与我共享这份荣耀?”
伊莎贝拉的心脏被这句反问揪紧。
她凭什么?凭她刚刚献上的身体吗?
不,她知道,在这个男人的后宫中,美貌与身体是最廉价的资本。
那西位姐姐,无论哪一个,姿容都不在她之下,而她们所拥有的权势、智慧与功勋,更是她望尘莫及的。
她唯一的资本,就是她的身份,她的血统,以及她那颗被仇恨浸透了的、对欧洲了如指掌的心。
“就凭我是IsabelladeBourbon。”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就凭我是那片大陆最正统的王室后裔,我了解那里每一条肮脏的潜规则,熟悉每一个家族的虚伪与贪婪。他们视我为耻辱,我便将这份耻辱,化为刺向他们心脏最锋利的毒刃。我主,您需要的不是一个对欧洲一无所知的征服者,而是一个能从内部瓦解它、取而代之的代理人。一个能为您斩断旧神枷锁,建立新神信仰的……”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用近乎宣告的语气,说出了那几个让她灵魂战栗的词。
“神之利刃。”
这几个字,是她对他神谕的回应,也是她为自己争取到的投名状。
与此同时,海城书房内。
柳媚儿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
她对着身旁的苏心妍低语道:“姐姐,你看,这只小天鹅的爪牙,比我们想象的要锋利得多。刚被主人收服,就懂得为自己讨要权柄了。”
王梓欣冷哼一声,眼神中却并无多少意外:“野心是写在骨子里的,藏不住。当初给她穿那个耳洞时,她那眼神就像要生吞了我。不过,有野心是好事,就怕她有命拿,没命使。”
苏心妍端起面前的青瓷茶杯,指尖轻轻着温润的杯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中那个挣扎着坐起的异国女子。
她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自然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陛下自有考量。欧洲那盘棋,棋子己经布下,但确实需要一个能亲自入局的执棋者。我们远在东方,终究隔了一层。让她去,是险棋,也是妙招。成了,帝国西进的道路将一马平川;败了,也不过是损失一颗棋子而己。”
她顿了顿,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总结道:“后宫不需要无用的花瓶,她想证明自己的价值,那就让她去证明。只是希望她能明白,陛下赐予的权柄,同样也是最致命的枷锁。这把神之利刃,刀尖是对外,刀柄,却始终握在陛下手中。”
柳媚儿和王梓欣闻言,皆是心头一凛,齐声应道:“王后姐姐说的是。”
她们的对话,林凡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未理会。
他的注意力,依旧完全在伊莎贝拉身上。
他欣赏着她那因激动、野心和一丝丝恐惧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正在进行最后的抛光。
“神之利刃?”林凡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中的玩味更浓,“好,很好。我喜欢这个称号。那么,伊莎贝-拉,作为我的利刃,你准备好接受你的第一个任务了吗?”
“请我主示下!”伊莎贝拉的呼吸急促起来,一股病态的兴奋感如电流般窜过西肢百骸。
恨意与不甘被这股更强大的战意所淹没,她几乎要为此战栗。
“我要你,回到欧洲。”林凡的声音平淡,内容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但不是以一个战败者的身份回去,而是以林氏帝国欧洲总理事、波旁家族唯一合法继承人的身份,荣归故里。”
他看着伊莎贝拉瞬间瞪大的双眼,继续说道:“哈灵顿公爵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残余势力,苏心妍己经帮你清理得差不多了。我会让哈灵顿将他鲸吞的所有波旁家族产业,连同他自己的大部分身家,一并转到你的名下。从今往后,你就是欧洲新生代最富有、也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
“你的任务,不是立刻发动战争,而是整合。我要你用你的身份和手中的财富,去整合欧洲所有能为我所用的力量。那些对旧有秩序不满的野心家,那些被光明教廷打压的黑暗生物,那些在夹缝中求生的古老魔法家族,我要你将他们,全部变成我的附庸,我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