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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天鹅的加冕（第1页）

林凡的声音透过量子通讯矩阵，在水晶宫殿中响起。

那并非雷霆万钧的宣告，而是平静、清晰，如同物理法则般不容置喙地落下。

每一个字节都精准地嵌入空气，让宫殿内原本因先前激情而升腾的暧昧暖意，瞬间冷却、凝固，变得像水晶般清澈而又危险。

“IsabelladeBourbon。”

他念出她的全名，这个名字曾是她骄傲的源泉，也是她屈辱的烙印。

此刻从他的口中吐出，却仿佛被赋予了全新的、神圣的意义。

刚刚经历了一场灵魂与肉体彻底颠覆的洗礼，伊莎贝拉的意识仍旧漂浮在云端与深渊之间。

身体深处那陌生的、被彻底征服后的酸软与空虚，与精神上那同样陌生的、被赋予新生意义的亢奋，形成了剧烈的矛盾。

她体内那源自波旁王室血脉的、蛰伏了二十多年的野心与对命运不公的滔天恨意，本是驱动她在这黑暗世界中挣扎前行的唯一燃料。

但此刻，它们被一种前所未见的火焰点燃，并被熔炼、锻造成了全然不同的东西。

那不是温暖，而是一种冰冷的、燃烧骨髓的狂热。

一种将自我彻底献祭后，与更宏大意志合为一体的、病态的使命感。

光幕之上，林凡的身影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他端坐在海城书房那张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紫檀木椅上，神情淡漠，仿佛刚刚完成的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消遣，而非征服一个王室的后裔。

他的身后，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是海城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同臣服于他脚下的星河。

而在他身侧，三道绝美的身影静静伫立，透过各自的通讯光幕，沉默地注视着这场跨越大陆的对话。

王后之盾苏心妍，雍容华贵，眼神平静如水，却深不见底。

暗夜之刃柳媚儿，斜倚在阴影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把精致的匕首，红唇微勾。

王之利剑王梓欣，双臂环胸，目光锐利如刀，仿佛随时能穿透屏幕，再次带来刺骨的痛感。

伊莎贝拉知道，她们在看，在审视，在评判。

她，是她们的新妹妹，也是她们潜在的、最危险的竞争者。

“你恨欧洲吗？”林凡开口了，问题突兀而首接。

伊莎贝拉的呼吸一滞。

恨？这个字眼何其苍白。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那个金碧辉煌却冰冷刺骨的波旁城堡；贵妇人们轻蔑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毫不掩饰的排挤与霸凌；她母亲那双总是带着忧愁与恐惧的眼睛；以及，那个给予她生命，却从未给予她承认的男人，法兰西的无冕之王，她的父亲。

恨，是她二十多年人生的底色。

“恨，我主。”她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我恨那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恨他们虚伪的礼仪，腐朽的血统，以及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不公。”

“很好。”林凡微微颔首，似乎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恨，是原始的、也是最有效的驱动力。但纯粹的恨，只会带来毁灭，而非新生。伊莎贝拉，你想要的，仅仅是毁灭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伊莎贝拉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之门。

毁灭？不，她想要的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