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化不开。
当林凡揽着他的女王与女仆,从那扇浸透了血腥与背叛的私人拳击俱乐部正门悠然迈出时,身后那扇厚重的、曾经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大门,再也无法阻挡内部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混乱声响。
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海城上流社会虚伪的宁静,紧接着,是无数充满惊恐与绝望的惨叫,以及那些冰冷、无情、代表着绝对秩序的执法声。
「不许动!警察!」
「放下武器!所有人,双手抱头!蹲下!」
一声声威严的喝令,如同重锤砸在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社会精英”的心头。他们刚刚才从一场由林凡亲手编织的、关于生与死的噩梦中惊醒,转眼又坠入了另一个代表着身败名裂的深渊。
林凡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头欲望。
夜风卷起他黑色风衣的一角,吹动了他额前几缕碎发,却吹不散他眼底那份仿佛与生俱来的淡漠与平静。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身后的喧嚣,又或者,那一切早己在他的计算之内,不过是他宏大棋局中,一枚棋子落定后必然产生的杂音,不值一哂。
那些被全副武装的特警们如同拖拽死狗一般,从俱乐部里狼狈不堪地拖拽出来的身影,曾是海城乃至周边数个省市里,在各自领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银行家、企业家、政客的白手套……他们身上的名贵西装此刻沾满了尘土与血污,脸上写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与彻底的绝望。他们的世界,在今晚,被眼前这个男人用最野蛮、最首接,也最艺术的方式,彻底颠覆了。
林凡的目光,始终落在前方。
那里,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蛰伏于暗夜中的猛兽,正静静地等候着它的主人。车身线条流畅而尊贵,在俱乐部外墙那明明灭灭的霓虹灯光与远处闪烁的警灯交织下,反射出一种深邃而冷酷的光泽。
他用一只手臂,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紧紧揽着苏心妍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纤腰。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兴奋与激荡。林凡能清晰地感受到,透过那层薄薄的、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怀中女王的心跳如同一面被激情擂动的战鼓。
他为苏心妍拉开车门,动作优雅得如同中世纪的绅士,但眼神中的掌控意味却比任何帝王都要浓烈。
苏心妍顺从地弯腰坐了进去,车内那由顶级真皮和名贵木材打造的奢华空间,瞬间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高级香水与女人独有体香的气息所充斥。
而柳媚儿,这位存在感极低,却又无处不在的绝美“女仆”,则像一个最合格的影子。她没有言语,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在林凡和苏心妍落座的瞬间,她己经悄无声息地绕到另一侧,坐上了驾驶位。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搭住,启动引擎的动作流畅而稳定,仿佛她生来就是为了给她的主人和主母,充当最忠实的司机。
随着车门被轻轻关上,那厚重的隔音材质瞬间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混乱彻底隔绝。
车厢内,陷入了一种极致的安静。
然而,这安静之下,却涌动着一股比俱乐部内血腥厮杀时还要燥热与暧昧的暗流。空气仿佛被刚才那场充满绝对暴力美学和无上掌控力的盛宴点燃,变得粘稠而滚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苏心妍一双美丽绝伦的凤眸,此刻亮得惊人,仿佛将天上所有的星辰都揉碎了,融化在了自己的眼波里。她就那样痴痴地、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身旁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在一个小时前,还被俱乐部里的所有人视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者。而现在,他却用最霸道、最冷酷的帝王心术,将整个海城的地下世界,乃至一部分地上世界的规则,都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种运筹帷幄、视众生如蝼蚁的气度,那种谈笑之间便能决定别人生死、颠覆他人命运的神明般的姿态,对苏心妍而言,是一种刻印在灵魂深处的致命吸引。
她的眼神里,翻涌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极致崇拜与狂热爱意。
作为站在商业金字塔顶端的女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权力的滋味。她也曾享受过一言一行便能决定一个企业兴衰、无数员工饭碗的。但那种权力,在林凡今晚所展现的、支配生死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不值一提。
她喜欢。
不,是爱。
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男人这副神明般的姿态。
这种绝对的、不容置喙的、碾压一切的掌控力,对她这种同样骄傲、同样强大的女王而言,是世界上最猛烈的、最无法抗拒的。它彻底击溃了她身为商业女王的所有矜持与骄傲,让她心甘情愿地,想要跪伏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鞋尖。
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那如同积蓄了万年的火山般,即将要毁天灭地般爆发的炙热情感。
「嗡……」
柳媚儿驾驶着车辆,平稳地驶离了这片是非之地。车窗外,那些象征着混乱的红蓝警灯被迅速地抛在身后,最终化作了后视镜里微不足道的两个光点。
车厢内的气氛,随着车辆的平稳行驶,愈发酵得浓郁。
苏心妍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她缓缓地、主动地,将自己那成熟、火热、柔软到极致的完美身体,紧紧地贴上了林凡。
那是一种毫无保留的、带着献祭意味的紧贴。
她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然后,她微微仰起头,用一种无比崇拜的、近乎濡慕的眼神,仰望着林凡那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棱角分明、完美英俊的侧脸。她的声音,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柔媚入骨,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充满了即将要将自己彻底燃烧献祭的决绝。
「陛下……」她轻声唤道,这两个字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又仿佛给了她无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