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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4页)

公主颤了颤眉梢,也敛了笑,“且就这样。”她只这般说。

一旁,太子也看着李沐妍,自宁王府变故之后,他便再未见过她。见她如今珠翠满头,绫罗加身,眼底却是藏心事重重,当年那撞他怀里的清澈少年早已荡然无存。

他正唏嘘时,韩子士辞别,“既二位殿下已安全抵达,那微臣就在……”

太子展开折扇,闲扇几番,“不进去吗?今日难得一聚,你与大家也都是老相识了。”

“这……”

安玲公主也劝道,“是呀韩子士,大家都是故交,你也一起来吧。”

李沐妍也向他吆喝,“嗯,来吧。”

韩子士难以推辞,便同他们三人一同入了府。

话说这朔王府邸,富丽堂皇,不输宁王府分毫。有的是曲径通幽,名花仙渠。那处处布置,皆随了女主的喜好。府里沿河又在建一高塔,造势九层,势要于参月台争高低。

李沐妍与公主边走边聊,“欢逸,我先前听闻莫嫔搬出了你宫。不知她近况如何?”

公主忧然垂下头,似那婉约如水的莫嫔上了她身,“自她走后,我便再未与她见过。偶也托人传递过信件,但怕被父皇发现,也不敢多有往来。只知她如今在那后宫最潦倒的院子里成了囚犯。”

“怎会变成这样……”李沐妍也跟着悲伤。然皇权在上,谁也无能为力。

说着说着,一行人抵达内堂,朔王与容盈盈出门相迎。一见容盈盈,三人脸上顿有了喜色。所有人齐齐入座,东道主备了满座的酒菜,就是圣上家宴也不过如此了。长桌不分主次,六人俩俩并坐,其乐融融。

容盈盈提起边上沐妍的手,笑道,“如今你苦尽甘来,待宁王叔凯旋,求得皇上一纸册书,你便是这王都之内宫门之外,最最尊贵的女子啦!我们这儿的一桌人,可都得叫你声婶婶呢!”

李沐妍那一口糕点差点呛进肺里,连声咳嗽。

公主啧了一声,嗔道,“你看这盈盈,都跟她的朔王哥哥学坏了。如今这嘴里半句实在话没有。”

“冤枉,我可句句实在话呀!”

三人嬉闹间,公主突然托起了李沐妍的手,惆怅而道,“想当年宁王叔带你入宫,还急着给你寻门亲事。哪知如今你俩倒成了亲?记得头一次去宁王府找你时,你跪在雪地里,手上满是冻疮……可如今一切都好了,就连这双手也被太医院的膏药给治得细腻娇嫩的,真是一点儿瑕疵都没有了。”

李沐妍犯了迷糊,“何来的太医院膏药?”

公主还没明白她为何会惊异,只如实道来,“之前王叔入宫,硬是把太医院一年只能产两三瓶的化冻膏全部带出了宫去。那贵妃冬天想要一瓶时,太医院都拿不出货了。为这事儿,贵妃还向你夫君编排过一通呢,这事儿后宫都传开了。对了,皇后也抱怨过。去年你夫君特意跑到她宫里,好说歹说讨了半天,只问她要了一瓶她独有的祛疤膏。我后来算算日子,正乃你额头受伤之时。”

李沐妍听罢,愣怔良久。用祛疤膏的那会儿,她刚当上他的贴身丫鬟,依稀记得杨从武曾向她提过一嘴这事儿。可他说得随意,她也听得随意,并未把此物的来头当回事。而化冻膏则又是他借府里丫鬟之手,转赠予她的。她彻底糊涂了,萧灼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与此同时,安玲公主仍抚着李沐妍的手背,随手翻开了她的手掌,只见其手腕之上,一道刚落痂的刀疤赫然在目!

李沐妍猛然警觉地捂住了手腕,如被抓包的小孩一般,无地自容地瞅着公主。公主却并未声张。俩人紧盯彼此,一个在质问,一个在逃避。很快,一切在沉默中有了答案。欢逸已非昔日之欢逸,有些事,无需亲历,亦能明了。正如女子的痛苦大多相通,而你的苦难,便是我的苦难。她已在李沐妍的眼里寻到了答案。

二人缓过神来,李沐妍悄悄将手藏于桌下,仿佛一切未曾发生,继续与众人欢谈。只是刚才这一幕,却被一旁的太子尽收眼底……

又过两三时辰,众位酒过三巡,容盈盈只浅尝了几口掺过水的果酒,便已晕红了两颊,摇头晃脑地教授起了为妻之道,“沐妍,我告诉你!别怕男子,特别是丈夫!本娘娘以前呀就是太卑微了,才让萧勤这家伙蹬鼻子上脸了!你可知我现在对他两天一顿骂,三天一顿打,他却被我管教得服服帖帖!”

“盈盈……”朔王九尺男儿唰得一下赧羞了脸,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只能把手搭在盈盈背上。

李沐妍与公主看在眼里,如今终于轮到朔王来这当受气包了。她俩满心欢喜,悄悄干杯窃喜一番。

容盈盈气焰更盛,凑到李沐妍耳旁,边比划边悄声言,“我已经参透了!我告诉你怎么做。男子呀,都是贱骨头。你要想有一席之地,就不能事事都顺着他。本娘娘现身说法,你可得记下咯!你呀,就把他给当成小狗,你怎的对小狗的,就怎的对丈夫。你心情好,就对他笑笑,心情不好,看都别多看他一眼。估计他还得反省自己,这是哪儿又得罪你了?还得巴巴地跑来殷勤呢!男人骨子里都慕强。你越能耐,他越服你!沐妍,你可不能觉得自己曾经亏欠过他,就事事让着。你可是有我容盈盈罩着的人!听到了吗!”

盈盈这话愈发离谱,闹得周围众人都纷纷劝她住口。最终,她倒头倚在了朔王肩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朔王如释重负地叹了声气,“让大家见笑了,我,我不是她说的那样……”

李沐妍摇头笑道,“不管是不是。能让盈盈这么说,想必朔王殿下平日对盈盈定是呵护备至。”她举起桌上果酒,斟满一杯,“说来,我也是头一回正式见到朔王殿下。当年我们几个还一起怂恿太子去撮合你和盈盈呢,定是让你头疼了吧?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谢谢你没有辜负盈盈的一片深情。”

朔王亦斟一杯浓酒相应,“王妃哪里话?我萧灼这辈子都不会辜负盈盈的。哪怕拼尽所有,也要让盈盈永远这般快乐。”言罢,他仰首饮尽,放下酒杯后,朝太子挤了挤眉梢,“太子弟弟,还真是委屈你,想了那么多馊主意撮合我俩。还要你亲自下场卖弄美色,真是了不起哦。”

太子责无旁贷地领了功,“皇兄,若无本宫推波助澜,你是打算等到何年何月才想盈盈表露心意呀?”

朔王自知理亏,看来今日这局之后,他是半点颜面都不带剩下的了。兄弟二人撞杯共饮,往昔年少轻狂,恩仇皆化于酒中,一醉泯恩仇。

太子一扭头,也不肯放过韩子士,“子士,你怎不喝一杯?”

韩子士直到此时仍拘谨不已,“微臣随二位殿下出宫,负有看护之责,不敢随意饮酒。”

韩子士推脱,太子却更是强逼,“得了,子士,本宫要你喝。”他不依不饶高举酒杯,就差怼在韩子士嘴边。

“微臣不能喝酒。”

只见太子僵着脸,似是怒了,“韩子士,你想干什么?!”这口吻显然不是对知己好友的态度。

众人皆将目光转来,韩子士用眼神求着太子放他一马。然太子酒气上了头,丝毫不念他感受。最终,韩子士骑虎难下,只得接来酒杯,缠眉苦饮。众人皆知太子对韩子士不讲道义,不留情面,不守分寸。然此二人如此相处已非一日两日,众人亦无从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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