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那股子河泥腥气和阴冷感还没完全散尽。
王胖子瘫在床上,哼哼唧唧,非说自个儿阳气被吸走了,得吃三只烧鸡才能补回来。
李锐默默地把窗户开到最大,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陈波没再躺回去,靠在床头,眼神时不时瞟向戴灵均,欲言又止。
戴灵均没管他们,找了个小布袋,把那颗刻着诡异花纹的小金珠小心收好,又画了张简单的“辟邪符”折成三角,递给惊魂未定的王胖子:“贴身放着,这几天别再去水边。”
王胖子赶紧接过来,死死攥在手心,仿佛抓着救命稻草。
第二天上午没课,戴灵均正打算再去南湖周边远远查探一下,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
王胖子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嗓子,他现在看谁都像鬼。
门开了,外面站着两个人。
前面一个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寸头,脸庞黝黑,眼神锐利得像鹰,穿着件半旧不新的皮夹克,浑身带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硬朗和压迫感。
他身后跟着个年轻一点的,拿着笔记本,一看就是跟班。
“同学,打扰一下,市公安局的。”
中年男人掏出证件亮了一下,声音低沉有力道:“我姓张。来了解点情况。”
警察?宿舍里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张队目光在宿舍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脸色还发白的王胖子身上:“昨天傍晚,是不是你去过南湖公园附近?还从湖边捡了东西?”
王胖子一哆嗦,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结结巴巴的说:“警……警察叔叔……我……我就是捡了块石头……己经扔了……”
“扔了?”
张队眼神更锐利了。
“扔哪儿了?什么时候扔的?”
“就……就昨晚……在宿舍扔的……”
王胖子快哭了,求助的看向戴灵均。
张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戴灵均,眉头微皱:“你又是谁?当时也在场?”
戴灵均摇摇头:“我不在场。但他捡回来的东西有问题,昨晚己经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