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先前那若隱若现的杀意,顷刻间淡然无存。
杀许閒。
就是自杀。
许閒擦净手中沾染的鲜血,依靠著石头的另一端坐下,取下腰间烈酒,小小的喝了一口,顺手举起晃了晃,问道:“来一口?”
红髮小子余光一瞥,淡淡道:“不会。”
许閒乐呵一笑,再饮一口,耐人寻味道:“我一开始也不会,时间久了,就会了,而且,还会上癮。”
红髮小子默不作声,嘴角却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讥笑。
时间久了?
多久算久?
一万年?
十万年?
还是一百万年。。。
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就像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怎么都改变不了一个样。
“你可有名字?”许閒又问。
红髮小子想了想,答道:“渊。。。”
“无姓?”
红髮小子再言,“鹿渊。”
许閒听闻,笑了笑,“鹿渊,看来你还真是一只鹿,不过这名字还不错,听著挺大气。”
红髮小子笑而不语。
许閒又饮酒数口,收起酒壶后,取出了一件剑衫,扔给了鹿渊。
“干嘛?”
许閒慢慢悠悠讲道:“既然跟了我,便当注意形象,別整得跟个乞丐似的,我要脸,丟不起那个人。”
鹿渊没吭声。
默默的將衣服卷好,起身,钻进了许閒视线不及处,换衣服去了。
许閒稍稍无语,吐槽一句。
“都是男的,何至於此。”
片刻后。
鹿渊自树林中走出,小小少年,七尺稍缺,青衫长短合適,就是显得有些宽鬆,腰带扎的是一个死结。
略丑。
勉强还算合身。
下赤双足,头上红髮迎风荡漾。
尖耳,瘦脸,双眸血红,鼻樑高挺,薄唇如锋,带著几分痞气,无中又生了几分狠辣阴柔。
他行至许閒身前,站定,似是有些拘谨。
许閒摸著下巴,打量一番,评价道:“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就是有些浮夸,得修一修边幅。”
鹿渊懵然。。。
许閒起身,单手一招,重剑亮锋,又对著鹿渊招了招手,笑道:“过来,我给你砍个头。”
鹿渊瞳孔一缩,“砍头??”
许閒眯眼,“对,砍头!”
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