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看到小八爷和余兆南,是他数日来盯梢的人,现在终于脸对脸,知道这些日子藏头露尾的生活己经结束了。
但是主要人物薛太川没来,眼前的人他知道,都是搅进来的江湖人物,所以又萌生了些希望。
小八爷问:“就是你跟了我们一路呀,都看见啥了?那天我撒尿时觉着有人瞅我,是不是你?”
见小胡不吱声,他又问宋青一:“你们抓的是个哑巴吗,咋不挑个会说话的抓?”
布平云踢了小胡一脚:“说话!”
小胡委屈地说:“你们不让我说的,还要给我嘴里塞袜子!”
宋青一冷冷说道:“现在改了,你说假话就给你塞袜子!”
“别这样,不就是要口供吗,我都交代!”
小八爷惊喜地说:“袜子有这么大威力呀我才知道,不然也不会一首不穿,你快说有没有偷看我撒尿?”
“大爷,我有瘾啊看那个,我们盯梢都是隔着老远的也就能看个影影!”
小八爷得到了答案,满意地点点头。
宋青一:“你的重要问题就是这?”
“嗯,别的没啥要问的了!”
宋青一叹了口气:“小胡你别高兴太早,不是每个人都关心这些琐碎的事,你把今天和薛太川见面的事说说吧!”
“你为什么不问他自己呢?”
“问过你自会问他,如果口径不一致就是你说了谎话,后果你知道的!”
小八爷抢着说:“后果就是杀你,杀之前还要拿臭袜子堵你的嘴!”
小胡不知是更怕死还是更怕臭,竹筒倒豆子般地把事情讲了出来。
薛太川被制住后,以为不能善了,硬气地说:“舍不得一颗子弹就给我一刀,何必这么费事!”
杜先生笑笑说:“我们不要你的命,陈有为长官让我来跟你说句话,请你配合一些!”
他们把薛太川带进高粱地以后,杜先生让人把薛太川放开,但是眼布依旧蒙着。
“薛礼,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的老婆和儿子将在三天后被枪决!”
薛太川头猛地一僵,悲愤地说:“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反动派,妇孺何其无辜也不肯放过,罢了,不要再讲这些,先送我上路!”
“真是个硬骨头汉子,可惜你老婆不是这样,她求我们,就算死也要和你见最后一面,孩子也哭喊着要爸爸,让人心生恻隐啊,所以,我们替她给你传个话,这样还不是有人性吗?”
“你们的人性是有条件的,我不会背叛我的组织,和你谈不到一起去,不要做这些徒劳的事啦!”
“薛礼,人生不过短短几十春秋,什么事不要说得太早,我们做为国军,立场不同,但抗日目标是一样的,所以让你做的事也同样是为了抗日,还能因为你立场的转变而赦免你的妻儿,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