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联系她,这种无奈的感觉让我有些失落。
也许,等我成功了,我也能到西九城去看看她,不为别的,就为感谢她把我从派出所里弄出来。
我一首在想,帝库乡那么小,区区七万余人,为毛线我离开学校之后,没有碰到过一个同学,就连住在南街的庄凌也没有遇到过。
难道,他们都在躲着我,不等我看见他们,他们就跑了,怕粘上我身上的孤煞之气。
别说同学,就连林家堡的人我也没有见到一个,他们都不来乡上赶集的吗?
说来也是,林家堡自己唱戏开集也有十余年,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自给自足不成问题。
有些时候,这个空间也挺有意思的,该碰见的一个碰不见,不该碰见是一个接一个。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公交车猛地一个刹车,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我回过神来,长叹了一口气,心想,或许有缘自会相见吧。
司机打开窗户,一阵凉风袭来,让我清醒许多,我瞅向司机,司机正趴在窗户上,对外喊道:“老不死的,不长眼啊,那么滑的路,你横穿马路,是不是嫌命长。”
老人穿着一身破旧且单薄的棉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歉意,他弓着腰,声音颤抖地说道:“对不起啊,师傅,我着急赶路,没注意到车。”
司机骂骂咧咧地关上车窗,嘴里嘟囔着:“真是倒霉!”
司机见老人态度诚恳,也就没有纠缠,公交车重新启动,缓缓前行。
我望着车窗外老人蹒跚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在这寒冷的冬日,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匆忙与无奈。
车子继续在雪路上颠簸着,我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刚才的那一幕仿佛是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却又让人忍不住去思考那些隐藏在匆忙背后的艰辛。
人生不就是如此,充满了无数的意外与冲突。
有时我们是愤怒的司机,对着生活中的不如意肆意发泄;
有时我们又像那位老人,在困境中卑微地道歉,只为了继续前行。
我们在匆忙中追逐,在挫折中迷茫,却从未停止脚步。
或许这一路会有误解,会有指责,但也会有谅解,有温暖。
就像这公交车上的一幕,虽有冰冷的责骂,却也让我看到了老人的无奈和生活的艰辛,从而更加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以更宽容的心去面对这个世界。
“小伙子,到了。”售票员喊我。
我回过神来,车慢慢地在“闪舞”门口停下,车门打开,我站起身下车,车缓缓地启动,发动机发出低沉而迟缓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闪舞”大门紧闭,一片寂静,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窥探不到一丝内部的景象。
我走到门前,顺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门在里面锁着呢,里面肯定有值班的人,我拿出大哥大,信号很弱,我瞅了一眼大哥大上的时间,十一点零五。
我抬起手,用力地拍打起门来,“砰砰砰!”同时大声叫喊着:“开门!快开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门缓缓地开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美丽穿着吊带裙的蓝眼睛黄卷发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