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加快了脚步。
心想,难道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难道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些关怀,少一些冷漠?
路过那些紧闭的大门,我仿佛能感觉到门后的世界充满了自私与疏离。
但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被这种冷漠同化,我要努力去打破这些隔阂,哪怕力量微薄。
风呼呼地吹着,钻骨的冷,我裹紧了衣服,坐公交车,去“闪舞”找薛念,跟她说一下上官燕的事情,让她出出主意。
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仿佛是雪地在低声诉说着自己的秘密。
随着步伐的移动,积雪在脚下被压实,形成了一道道浅浅的脚印。
冰冷的空气刺激着鼻腔,却让人感到格外清新。
寒风吹过,扬起了地面的雪花,迷乱了视线。
“我得给薛念打个电话。”我心想,于是,我从怀里拿出大哥大,拨通了薛念的大哥大,大哥大没有反应,我才发现大哥大没有信号。
不用想,定是这场雪埋没了大哥大的信号。
想回去打电话,想想算了,就去“闪舞”吧,到那里再说。
我大概等了西十分钟才等到公交车,等公交车的时候,冻得我是透心凉,心想,过了年,赚了钱,定去买辆桑塔纳,冬暖夏凉的多舒服。
因为下大雪的缘故,公交车上就西个人,我和一中年妇女,女售票员加司机。
“去哪里?”售票员见我坐下,晃晃悠悠走到我身边问。
“闪舞。”我说。
“五块。”
“不是三块吗?咋五块了。”我问。
“你没有看下这么大雪,路上一走三滑,能不涨价?”
我苦笑一声,再争辩也没有什么意思,末班车上涨价,下雪要涨价,大雨要涨价,过节要涨价,谁有权利谁说的算。
咱们的社会,权力总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掏出五块钱,递给售票员,售票员撕给我一张三元的票。
我看了一眼票,还想问问是啥情况,我瞅了一眼售票员的背影,扭头晃屁股的,哎,算了,说了也没有意义,很明显,上交公司三元,她和司机一人一元。
公交车走的很慢,窗外的雪景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
车里放着《小芳》,“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回荡,让我的思绪不禁飘远。
我想到了贾如月,心中泛起一阵酸意,她现在该放寒假了吧?她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她那么美那么优秀,追求她的人应该有很多吧?
“我给你写信,你一定要回。”
我苦笑一声,还没等收到她的信,学校就开除了我。
车子缓缓地向前行驶着,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搅动我的思绪。
我多希望能再次见到她,和她聊聊彼此的近况,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