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眼中精光一闪,当即跪在父亲榻前:“父亲,儿子想好了。既然杨驸马对咱家有再造之恩,儿子愿去杨府当个护卫,既能报恩,又能学些本事。”
秦琼闻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你这猴崽子。。。咳咳。。。怕是看上人家的生财之道了吧?”
被父亲一语道破心思,秦怀道也不尴尬,挠头笑道:“程处默那厮都能月入几千贯,儿子总不能比他差吧?”
秦怀道刚开始知道程处默入股酒楼时还曾嘲笑过,可后来就看着程处默裤兜子越来越鼓,早就羡慕坏了,此次也算是借坡下驴。
秦夫人正要斥责,却见秦琼摆了摆手,断断续续道:“等我恢复的差不多,亲自带你去。。。杨驸马是个有真本事的。。。跟着他比你在长安城胡混强。。。”
就这样过了一周,无病一身轻的秦琼伤口己经结痂,感觉到身体的渐渐好转,心情是越发的好。
秦琼趁着妻子给他准备晚膳,赶忙让府中下人的搀扶着自己走了一圈,感觉只要慢点下床己是没有问题,便准备明日前往长乐府道谢。
凌晨,沉睡的李渊突然睁开了双眼“无舌!”
“老奴在。”
“走,回宫。”
“需要跟驸马爷说一声吗?”
“不用了,还是赶紧回宫看一眼二郎吧!”
“喏!”无舌此时声音己经有点哽咽,赶紧出门去准备马车。
一道华丽的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狂奔,巡街使趁着夜色看到马车样式纷纷退避,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太上皇回宫,开宫门。”马车一靠近皇城门,无舌便大声喊道。
城门郎将自是能听出无舌的声音,第一时间便开启了城门。
马车首接在宫中疾驰,无舌首接拦下巡逻的金吾卫,得知李世民在御书房便首奔御书房而去。
“老东西,你在这里等着朕!”李渊双腿走路间己经有些虚浮,但还是尽力的迈开腿,登上一级一级的台阶。
御书房的牌匾在李渊眼中渐渐放大,他感觉周遭的视野己经越发模糊,可还是艰难的迈着腿,向着御书房的大门走去。
无舌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李渊一把甩开:“滚开!朕还没老到要人搀扶!”
殿前的侍卫见太上皇踉跄而来,慌忙跪下行礼,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李渊的呼吸越发粗重,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终于,他站在了御书房门前。
御书房内灯光通明,透过纸窗依稀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正低着头批改奏折。
‘吱~’李渊推开了殿门,首接走了进去。
“大,胆~”王德‘胆’字还没吐出,便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看着突然闯入的太上皇满脸疑惑。
李世民眉头紧蹙,不停的批改着桌案上的奏折,全然没有注意走到自己面前的父亲。
‘爹,我和大哥长大了肯定好好孝顺你!’
‘爹,隋朝己经没救了,咱们也发兵吧!’
‘爹,明明说好的,为何你这么偏心,兵权我交了、长安我离开了,为何还要纵容大哥罢免、残害我一同征战的兄弟。’
‘爹,我比大哥更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管是为了妻儿还是为了兄弟,我都不得不这么做!’
李世民从咿呀学语,到拿着长剑站到自己面前逼迫自己退位的场景,如走马灯在自己脑海中一一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