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允如何攻破凉州城尚未可知,可从凉州城的受损程度不难看出,吐谷浑入凉州城根本就没有遭遇什么太大的抵抗。
经过一番打听凉州的百姓也很茫然,据说一觉醒来,凉州城便被吐谷浑侵占,那便绝对是凉州守军内部出了问题。
吐谷浑不善攻城,只要鄯州守军不放下悬门,绝对不可能轻易失守,凉州至鄯州的路段西面环山,伏允想要回到草原只有可能从鄯州进入。
待大军杀入吐谷浑后方,便可将其轻而易举的歼灭。
经过一日休整,大军开拔,准备前往鄯州对正在攻打鄯州的伏允形成包夹之势。
高甑生手上烫出的水泡,根本没办法握住马绳,心腹只能在前方牵着马匹前进。
李道宗问出了心中疑虑:“也不知这凉州城是何人驻守,我等入城一日,不见其踪迹,也不见其尸身,不知是被伏允挟持还是叛变。”
侯君集冷哼一声道:“凉州驻守是何情况尚未可知,可陈叔达是实打实的落入了吐谷浑之人手中。”
李道宗闻言,眉头紧锁,叹了口气道:“陈叔达乃是朝中重臣,若是有所闪失也是个麻烦!”
“报!鄯州急报,吐谷浑攻势猛烈,鄯州城怕是守不了太久。”一个斥候从军队后方冲到李靖马前,气喘吁吁很是焦急。
李道宗立马请缨道:“大将军,我先带着两万骑兵援驰鄯州!一日赶路,明日天亮便可抵达。”
李靖点了点头道:“好,若是鄯州城破,切记不可攻城,在鄯州城外休整等待大军汇合!”
马蹄踏碎霜华,两万铁骑如墨色洪流奔涌在山道间。李道宗领命后,带着两万铁骑便向着鄯州飞驰。
鄯州城外,疾驰两日的慕容顺终于到了鄯州城下,看着城墙上的族人,顿时松了口气。
慕容顺扯着嗓门大喊:“开门,凉州城破,我要见父汗!”
鄯州城悬门缓缓放下,伏允己经出现在了城门处,看到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慕容顺,疑惑道:“为父才离开凉州城几日,凉州城就被大唐军队攻破了?”
慕容顺顿时苦涩道:“昨晚突降天火,凉州城墙被天火覆盖,烧断了悬门绳索,孩儿无奈只能带兵撤离,赶往鄯州和父汗汇合!”
伏允嗤笑一声道:“顺儿,你没有丢下攻打鄯州的吐谷浑将士独自逃回草原,父汗便不会怪你,无需编造这般荒谬的借口。”
慕容顺辩驳道:“父汗,孩儿说的是事实!不得不防啊,父汗!”
伏允看到冥顽不灵的慕容顺,呵斥道:“够了,你只需告诉我大唐统帅是何人,其他的便无需你再操心。”
慕容顺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刚好看到了杨文昭,激动的一把将杨文昭拽到身前道:“父汗,对,杨文昭也看到了,不信您可以问问他。”
杨文昭迷茫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慕容顺顿时如遭雷击,这才想起来自己拉过来的这个玩意第一时间就跑了,比谁都快。
伏允也没了耐心,呵斥道:“唐军统帅是何人?”
慕容顺看到暴怒的伏允,脑袋微低,答道:“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