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让一次次的仙魔战更加升级。
……说不好这当中到底谁是正谁是邪。
但好像,人族确实被偏爱得更多一些。是因为寿命短吗?
“现在,”岳一尘显然有些累了,反手将那三枚大小不一的骨块放在桌上,“卦象显示,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桑蕴愣住,这东西,和她有关?
“再不找你,我怕没机会了。你也看出,我时日无多。”
岳一尘手背朝下,摊开手,用力对桑蕴说,
“来吧,孩子,手给我。”
桑蕴依言将左手放到他掌心,看着他的脸色,又把右手也放进去。
她问:“要我做什么……”
正要抬头去看他的神情,但是很猝不及防地,视线花了一下,像那种恐怖电影里留白画面突然切镜头过来的那一个瞬间。
她看见全世界都是红色岩浆,铺天盖地地泼过来!
下一瞬,无数腥臊滚烫轰然炸到她脸上,冲击力就像凑过去看汤好没好但是突然在你眼前剧烈炸开的高压锅——
嘭!
她尖叫着甩手,想将手指从红色岩浆里抽出来,可手像被一盆强力胶黏住了,指尖指腹指背被诡异的或黏腻或坚硬的东西不由分说地磨擦着,她甚至听到了咕叽咕叽的声音。
岳一尘那苍老的五爪像烙铁一样将她的手指烙在他喉咙里。
她叫天无门。
岳一尘在她对面,在她的手下无限地仰头。
灰白的头发滚落,露出枯死多年的老树干一样的脖子,那干瘪喉头上香般插着三根她的手指,无力地、用力地,拉风箱一样地进气。
然而他进气不是为了活,他固执地吐出那断断续续的话:
“……没办法……了,我……看不……透,委屈……你……”
“嘎咕——”
嘲哳难听的呼号连成片,由远及近,伴随着拍打声,呼啦啦地从头顶低飞掠过。
张献回头看,一群黑鸦落在被烧得枯焦冒烟的大槐树上,一只只间隔着落在枝丫间,像那种巨大的黑色叶片。
他沿着村口的大路往里走了段距离,又是一大群黑鸦飞起,密集地挤入那棵高大宏伟的枯树。
深黑的天空一直盘旋着两只硕大的秃鹫。它们的眼睛直勾勾盯住他,竟是一点都没有怕人的模样。
缭绕的黑烟和灰烬笼罩在这一大片区域,不动用灵视的情况下,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人间一夜之间有三座城池以及无数村庄传来噩耗,且势头正有往帝都蔓延而去的趋势。
帝都发信号要求玄清门前往彻查。
玄清门如今能用之人不多,门中上下几万名凡人,生活吃饭皆是成本,又更加需要帝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