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坏孩子就不该留后。
山淞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羞恼道:“岂不是刚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了?”
桑蕴:“……”
她倒也没有那么想:“我去叫你师父来看看?”
“不必,这样就很好。”
……好在哪里?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直白。
“桑蕴!”山淞急得将她的脸扭到旁边,“你眼睛往哪里看?”
……他身上连心蛊的药效似乎被羞耻心盖住了。
这很好。
桑蕴的脸一下子被撇开,对着窗户,眼角余光都看不见他。
她看着窗户,大脑一下子滞住。
正是晨光升起的前一刻,院中的庭灯温暖地明亮着,一道道微黄的橘黄的光影投射,照着一道笔直清瘦的人影。
剪影一动不动,萧瑟地映在紧闭的窗纸上,像钉在上面许多年了。
这道影子离得极近,几乎可以看见他肩颈处突起的锁骨骨节。
近到两张脸像隔着一张纸面对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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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修文把小红花修没了!我恨
仙山很大很漂亮。
就是总下雨。
春天绵软的雨,夏天潮湿发痒的雨,秋天长箭一样穿过山林的雨,冬天冻得像大脑橡皮擦一样的生化武器。
我就是从一场地球末日的雨中来到这里。
那应该是夏天,夏天雨就是很大,可以把头顶敲得嗡嗡作响,城市中霓虹光影在水镜地面反射得光怪陆离,车水马龙飞驰过的时候有唰唰唰的,像御剑飞过树林的声音。
我抱着书包蹲在路边哭得巨惨,有好心的小姐姐来替我撑伞,掏出她湿哒哒的纸巾。
可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喜极而泣。
也是第无数次乐极生悲。
烧了半条命才考上的岗位,第二天我就挂了。我一直这么倒霉。
幸运的是也没有便宜别人,大家都挂了。
末日来临,世界变异,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活下来?那些钢铁做的大厦,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关于穿越到玄清门这件事,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好事能轮给我?
而且这破门派的运作模式非常坑,有点把我们外门弟子当黑奴整的架势。
我的原主是一个超级卷王,入门十年攒了5000点数,看起来很多吧,可是每个月房租要支出180,吃饭90,有些工作上的用具需要自己租或者买,动辄三位数,更不要提跨阶层的唯一方法——开脉修行,开脉丹一枚就要一千块。
就算侥幸开脉,接下来还要接着往前面爬,各种消费更是惊人,需要一边打工一边修炼,直到进入前三峰。
主峰什么的不在普通人考虑当中,那比考公难。
可是如果我既不能开脉,又不想一辈子就在外门混,那似乎只有进主峰一个办法。
已知进入主峰有三条路径,一是正儿八经宗门大比选拔,二是为门派作出杰出贡献,三是被大佬看上收作徒弟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