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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雪归程（第3页）

“没有可是。”福临打断她，“朕意己决。”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汉臣们联名上书挽留，满臣中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但福临态度坚决，甚至开始让人收拾行装。

最让人意外的是，多尔衮突然改变了态度，不仅同意福临回盛京，还主动提出要护送圣驾。

“他这是要监视朕。”福临对索尼说。

索尼忧心忡忡：“皇上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福临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留在北京，朕迟早也是个死。不如赌一把。”

启程的日子定在腊月初一。出发前夜，福临独自来到乾清宫前。

雪己经停了，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清冷的光。那座石碑立在雪中，像一柄出鞘的剑。

福临走近石碑，伸手抚摸那些刻字。一年多了，他终于能读懂上面的满文：

“摄政王多尔衮，辅佐幼主，定鼎燕京，功在千秋。。。”

他轻笑一声，转身对吴良辅说：“明天出发前，把这座碑拆了。”

吴良辅吓得跪倒在地：“皇上。。。这。。。”

“怎么？朕的话不管用？”

“奴才遵旨。。。”

第二天清晨，当多尔衮带着仪仗来到午门前时，发现那座石碑己经变成了一堆碎石。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皇上这是何意？”

福临坐在龙辇上，语气轻松：“朕想了想，这碑立在这里碍事。等朕从盛京回来，要在这里挖个水池，养鸭子。”

多尔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圣驾出城，浩浩荡荡。福临回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紫禁城，朱红的宫墙在白雪的映衬下，像一道血痕。

行至山海关，风雪更大。多尔衮提议在关内休息一日，福临却坚持要继续赶路。

“皇上，这样的天气赶路太危险了。”多尔衮劝道。

福临望着关外白茫茫的天地：“朕想早点回家。”

出关后，景色渐渐熟悉起来。虽然同样是冰天雪地，但福临觉得，关外的雪比北京的要干净得多。

这天夜里，圣驾在锦州行宫驻扎。福临刚睡下，就被一阵厮杀声惊醒。

“怎么回事？”

吴良辅连滚爬地跑进来：“皇上！有刺客！”

福临迅速披上衣袍，透过窗缝向外看去。只见夜色中，一队黑衣人与侍卫厮杀在一起，而多尔衮的亲兵却按兵不动。

他的心沉了下去。该来的，终于来了。

就在这时，索尼带着一队人马赶到：“护驾！护驾！”

混战中，福临看见多尔衮挽弓搭箭，瞄准的却是索尼！

“小心！”福临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