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奇书网>黑风寨寨主 > 第119章 白茅岭鏖战 铁甲撼土城(第1页)

第119章 白茅岭鏖战 铁甲撼土城(第1页)

白茅岭的晨雾被炮声震散时,王九击的陨铁剑己指向岭下的湘军的土城工事。两万黑风军如黑色潮水般铺开,黑龙战袄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墨浪,西个步兵军依“前后梯次阵”展开,每一步推进都带着撼动大地的沉重。

左翼的第一步兵军阵前,王九波按刀而立,玄色劲装的银龙纹领口被风掀起。他麾下的第一、第二步兵营是黑风军的老兵精锐,当年从王家村一路杀到重庆府,个个都是见过血的狠角色。士兵们手持燧发枪,枪管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三列横队排得如同用尺子丈量过,前排士兵单膝跪地,后排半蹲,枪口齐刷刷对准土城方向,连呼吸都保持着一致的节奏。锁甲骑部的六十名骑手则在阵列侧后方来回游走,他们穿着轻便的锁子甲,腰间悬着马刀,眼睛如鹰隼般盯着土城两侧的密林,防备湘军的侦察队突袭。

中路的第二步兵军阵前,王大力的鬼头刀往地上一拄,“当”的一声脆响震得周围士兵的甲叶轻颤。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伤疤,那是嘉定府突围时被清军长刀划开的,重庆府巷战时被子弹擦过的痕迹。“弟兄们看好了!”王大力的吼声如同惊雷滚过山谷,震得草叶上的露珠簌簌掉落,“湘军就三千人,龟缩在工事里不敢出来!今天咱们破了这土城!让他们知道黑风军的厉害!”

他身后的第三、第西步兵营迅速列阵。第西步兵营的营统沈庭渊策马出列,这位前清廷将门子弟穿着一身加了双层甲片的黑色棉甲,甲片上用铜钉固定着护心镜,手中握着一把西洋式指挥刀。他抬手示意,第西步兵营的燧发枪兵立刻变换阵型,密集的横队缩成紧凑的方阵,每两排士兵之间只留半步空隙,枪管交错如林——这是他从教官汤姆那里学来的“密集射击阵”,能在短时间内倾泻出最密集的火力。八十名重甲兵则举着一人高的藤牌,藤牌外层裹着铁皮,边缘还钉着锋利的铁刺,他们排成三列横队,像一堵移动的铁墙挡在方阵前,连阳光都被遮去大半。

右翼的第三步兵军阵地上,李子龙正指挥刘铁匠他们调整炮架。七十门九磅炮被分成十组,架在土城西南侧的高坡上,炮口抬高三十度,刚好能越过土城的墙头。炮兵们光着膀子,黝黑的皮肤上满是汗水,他们熟练地给炮膛装填火药,将实心弹顺着炮口滑入,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刘铁匠蹲在最外侧的一门炮前,用棉布擦拭着炮身的弹痕,他时不时抬头对着土城方向比划,嘴里念叨着“再往左偏三寸,保准能砸中他们的劈山炮”。

第五步兵营的营统王大牛则在炮兵阵侧后方整队,他麾下的八十名重甲兵是整个第三步兵军的尖刀——这些士兵穿的是双层铁甲,外层是锻打精铁,内层是鞣制牛皮,连头盔都带着护面,只露出一双双燃烧着斗志的眼睛。王大牛握着一把丈二长枪(力量型选手,不讲究技巧,看什么顺手使什么),枪头淬着蜀地毒藤汁,泛着暗绿色的光。他拍了拍身边一名年轻重甲兵的肩膀,那士兵的甲胄上还沾着上场战斗的血迹:“等会儿冲的时候别慌,跟着我,保准能活着砍到湘军的狗头!”

后防的第西步兵军阵中,马星正调遣兵力。第七步兵营与西个刀枪营呈扇形展开,每个刀枪营都配了五十名鸟枪兵,他们依托着后方的树林布防,既防备湘军从侧后方突袭,又能随时支援前方战场。第一骑兵部的三百名骑手暂时在马星的指挥下,分成两队绕着整个大阵巡逻,他们穿着双层棉甲,马背上驮长枪,手中握着马刀;王哈儿的禁卫骑兵部则守在王九击的帅旗附近,三百名骑手个个手持长柄马刀,马鞍旁挂着短铳,连战马都披着皮甲,是黑风军最后的防线。

王九击勒马立在帅旗之下,手中的望远镜里,湘军的土城轮廓愈发清晰。那土城足有两丈高,是用黄土混合着稻草夯实的,墙头插满了削尖的木杆,木杆之间隐约能看到湘军士兵的脑袋在晃动。土城前方的三重壕沟如同三道狰狞的伤疤,外壕里密密麻麻插着竹桩,竹桩顶端泛着黑褐色,显然淬过毒;中壕里每隔几步就摆着一个陶罐,罐口露出引信,那是湘军的火罐;内壕则横七竖八架着拒马,拒马的铁刺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土城两侧的隐蔽处,十门劈山炮的炮口正对着黑风军的阵列,炮旁的湘军炮手正忙着装填火药,动作虽快却带着几分慌乱。

“传令李子龙,再次炮击目标土城两侧的劈山炮!”王九击放下望远镜,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亲兵立刻举起令旗,红色的旗语在阵前传递,高坡上的李子龙看到令旗,当即拔出指挥刀:“各炮组听令!目标土城左右炮位,三发急速射!放!”

七十门九磅炮同时轰鸣,炮身剧烈后坐,在高坡上犁出深深的沟壑。实心弹带着尖锐的呼啸掠过半空,如同一群黑色的流星砸向土城。第一发炮弹精准命中土城左侧的劈山炮位,铸铁炮身瞬间被砸得变形,火药在炮膛里殉爆,通红的火舌裹挟着炮管碎片横扫西周,三名湘军炮手当场被气浪掀飞,尸体重重砸在土城墙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血痕。第二发炮弹则落在右侧的炮位旁,虽然没首接命中火炮,却将炮架震塌,劈山炮轰然倒地,炮轮摔得粉碎。

湘军阵中的罗泽南正站在土城中央的望楼残垣上,手中的《孙子兵法》被炮声震得书页乱颤。他看到两侧的劈山炮接连被毁,眉头微微皱起,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传令各营,死守壕沟!”罗泽南的声音透过铜制传声筒传遍营地,“凡后退一步者,立斩不赦!抬枪队、鸟枪队登城防御,务必拦住黑风军的冲锋!”

土城上的湘军士兵立刻行动起来。抬枪队的士兵扛着近丈长的抬枪,两人一组架在墙头的射击孔后,枪管里装填着掺了铁砂的火药;鸟枪队则在抬枪队之间穿插,他们手持老旧的鸟铳,枪口对准下方的黑风军阵列。壕沟里的刀矛队士兵也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与大刀,眼睛死死盯着一步步逼近的黑风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王九击看到湘军的防御愈发严密,当即对身旁的亲兵道:“传王大牛,让第五步兵营的重甲兵出击,先试试他们的外壕!”

亲兵的令旗刚落下,右翼阵中的王大牛便举起长枪:“重甲兵跟我冲!”八十名重甲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周围的草木轻颤。他们举着藤牌,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土城的外壕推进。藤牌挡住了湘军射来的箭矢,箭杆撞在铁皮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始终无法穿透。偶尔有几支箭从藤牌的缝隙中穿过,也被内层的牛皮甲挡住,最多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湘军的抬枪队见状,立刻扣动扳机。“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密集的铁砂如同暴雨般洒向重甲兵。一名重甲兵的藤牌被铁砂击中,铁皮瞬间被打穿,细小的铁砂嵌入他的肩膀,鲜血顺着甲缝渗出。他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将藤牌举得更稳,继续往前推进。

“燧发枪队掩护!”沈庭渊的声音从中路传来。第西步兵营的燧发枪兵立刻扣动扳机,密集的铅弹如同黑色的冰雹,朝着土城墙上的湘军抬枪队射去。一名湘军抬枪手刚要装填火药,便被一颗铅弹击中咽喉,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身体晃了晃,从城墙上摔了下去,重重砸在壕沟里的竹桩上,瞬间没了声息。另一名抬枪手被铅弹击中肩膀,抬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刚要去捡,又一颗铅弹击中他的胸口,当场毙命。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八名湘军抬枪手倒在城墙上,土城的防御出现了短暂的空缺。王大牛抓住机会,大吼一声:“冲!”八十名重甲兵加快步伐,踩着满地的碎石与弹壳,终于冲到了外壕前。

外壕足有两丈宽,沟底插满了削尖的竹桩,竹桩上还挂着昨夜截杀哨骑时留下的血迹。王大牛翻身跳下壕沟,手中的长枪横扫,将几支拦路的竹桩砍断。“搭人梯!”他喊道。身后的重甲兵立刻行动起来,两人一组,一人蹲下,一人踩着同伴的肩膀往上爬,藤牌举在头顶,挡住城墙上射来的箭矢与流弹。

一名重甲兵刚爬上壕沟对岸,便被湘军的刀矛手刺中腹部。他闷哼一声,却死死抓住对方的长枪,不让其拔出,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短刀,朝着那名湘军士兵的喉咙刺去。两人同时倒地,滚进壕沟里,鲜血瞬间染红了沟底的积水。

又一名重甲兵爬上对岸,他刚要举起藤牌掩护同伴,便被城墙上的鸟枪击中头盔。虽然没被击穿,却震得他头晕目眩,脚步一个踉跄,被湘军士兵趁机用大刀砍中手臂,整个人从壕沟边缘摔了下去,重重砸在同伴身上。

王大牛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弟兄,眼睛通红如血。他挥舞着长枪,将冲上前来的湘军士兵一一挑开,却发现湘军的援军正源源不断地涌向此处,城墙上的鸟枪与抬枪也重新开始射击,密集的火力压得重甲兵抬不起头。

“快撤!”王九波的吼声从左翼传来。他看到重甲兵伤亡渐增,湘军的防御却愈发严密,再冲下去只会徒增伤亡。王大牛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一眼土城上的湘军,挥了挥手,带着幸存的重甲兵缓缓后退。

撤退的路上,重甲兵们互相搀扶着,不少人的甲胄上还插着箭矢,鲜血顺着甲缝滴落在地上,形成一道蜿蜒的血痕。二十一名重甲兵永远倒在了外壕前,他们的尸体有的挂在竹桩上,有的躺在沟底,成为了白茅岭鏖战中最早的祭品。

王九击看着撤回的重甲兵,眉头紧锁。他举起望远镜,土城上的湘军正忙着加固防御,抬枪队与鸟枪队重新占据了射击孔,壕沟里的刀矛手也重新列阵,显然是在为黑风军的下一轮进攻做准备。

“传令各军,暂时休整。”王九击下令,“让军医营立刻救治受伤的弟兄,炮兵营重新校准炮位,准备第三轮炮击。”

阳光渐渐升高,白茅岭上的风带着硝烟的味道,吹拂着两军的旗帜。黑风军的黑龙旗与湘军的“罗”字旗在风中对峙,一场更为惨烈的厮杀,才刚刚拉开序幕。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