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可以了。刚才只是哥哥的东西掉地上了。”尚陆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尚陆赶紧将地上的杀猪刀收起。
客厅的走廊,爸爸妈妈的脚步声渐近。
他们洗干净身上的污渍,己经回来了。
“小玉,怎么回事,怎么哭了啊,是不是爸爸又骂你了啊。”
妹妹的脸上还留着些许刚哭过的痕迹,假妈妈坐回了座位,故作嗔怒,用温柔的语气责怪爸爸。
爸爸的目光扫过兄妹二人,又微不可察地在自己的房间上瞟了一眼,这才接话:“你俩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妈妈的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们居然这么不听话,还惹出这么多祸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小陆和小玉,也都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看他们,就是成心的!”
“少说两句吧,他们也是为了给我准备惊喜,是不是呀。”妈妈伸了伸脖子,动作生硬地捋了捋头发,“小陆和小玉,一定是为了给妈妈一个大大的生日礼物惊喜,才这么做的,对吧。”
尚陆暗自冷笑。
这爸爸妈妈,一唱一和了许久,兜兜转转,最后还不是为了向自己和妹妹要礼物。
妹妹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指甲,目光偷偷瞄向尚陆,想问问哥哥会怎么做。
尚陆感受到妹妹的担忧,他把手悄悄放在妹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别慌。
“我和妹妹当然准备好了,但是爸爸妈妈,我刚才也和妹妹打了个赌。想要比一比,看谁的礼物,更受妈妈的喜欢。”尚陆笑着说道。
“你们首接拿出来,让妈妈选择哪个最喜欢不就好了。”爸爸不耐烦的皱眉。
“不行,妈妈一向最喜欢妹妹了。我们都拿出来了,妈妈肯定会选妹妹礼物的。”
尚陆说着,表现得像一个渴望争宠,却久而不得的孩子。
“怎么会呢。”妈妈忙解释,“小陆也是妈妈最爱的宝贝了。”
“不行。”尚陆执意摇头,“我有一个办法。一会儿我们关上灯,我和妹妹同时把礼物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等开灯以后,妈妈从桌上的礼物中选一个最喜欢的。哪个礼物是谁送的,我们要等妈妈选完之后,再揭晓。”
“真是麻烦。。。。。。”爸爸还想抱怨,立刻被妈妈打断。
三人同意,少数服从多数,爸爸只能垂头丧气地跑去墙边关上灯。
“啪——”
房间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妹妹冰凉的小手伸过来,轻轻碰了碰尚陆的胳膊。
尚陆感觉妹妹的手在微微发抖。
妹妹提前没有准备过什么礼物,自从妈妈变得奇怪以后,妹妹与妈妈的关系就渐渐疏远了。
尚陆悄悄捏了捏妹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妹妹的礼物,这不就有现成的?
尚陆把她怀里那只破旧的布娃娃摆到了餐桌上。
至于自己。
尚陆除了身上那把杀猪刀,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当然,送妈妈一把杀猪刀,尚陆也正有此意。
“鲜血”、“头颅”、“黑暗”、“门缝”,妹妹的记忆,再加上之前的线索,该送妈妈什么礼物,尚陆心中己经有了答案。
“孩子们,我可以开灯了吗?”爸爸询问。
“可以了。”尚陆大声回答。
房间里的灯光亮起,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桌子上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