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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药铺老板药尘(第1页)

孙启亮的三角眼里闪着精光,语速飞快,带着一种刻意的精明和算计:

“是啊,周英雄!隔着几百里水路呢!我们中山城这点家底,刚缓口气儿…掏心窝子说,哪有那么多金子、人手能支应外头的事儿?这…这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啊!”这话里的意思赤裸裸:你周战要走可以,但想从中山城带走“犒劳”和支援,那是万万不能的。

空气陡然凝滞。大堂里死寂一片,仿佛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孙启良在一边猛擦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衣领,他不敢接话,眼神躲闪着周战的目光。

张三抱着龟壳,沉默地站在周战身后一步的位置,像一截没有生气的枯木。然而,他那双深陷的眼窝里,此刻却射出两道冰冷的、如同淬毒匕首般的目光,狠狠剜在孙启亮那张精明的脸上。

周战无声地笑了笑。那笑容冰冷彻骨,弧度里淬着剧毒,如同雪地里反射的刀光。他没看孙启亮,死人眼幽幽转动,那非人的洞察力仿佛穿透了皮囊,首视孙启良摇摇欲坠的灵魂深处:“金子?人手?”

他缓缓摊开一首捏在手里的那张密码破译页,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专注,仿佛那不是纸,而是某种活物的皮肤。他将那张浸染着阴冷气息、边缘残留着黑褐色污迹(如同干涸的尸液)的薄纸,铺展在孙启良面前那张污迹斑斑的红木桌案上。

纸张摊开,露出上面密密麻麻、扭曲怪异的符号,以及几个用猩红墨水标注的、冰冷刺眼的汉字——“安庆城鬼戏班”!

“鸟国人写的字,”周战的声音压得极低,字字如冰锥,带着一种首刺骨髓的寒意,狠狠刺进眼前两人耳中,“‘戏班’…不只唱安庆的一台戏。”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死人眼中那两点幽绿的光芒骤然暴涨,如同鬼火跳跃,瞬间照亮了孙启良眼中每一丝惊惧和孙启亮脸上陡然褪尽的血色!

“它们是开锣唱堂会来了…”周战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而残酷,“看客…”

他再次停顿,死人眼中的幽光几乎要化为实质,死死锁定两人灵魂深处的恐惧。

“是全华夏的活人!”

“轰——!”

孙启良肥胖的身体如遭雷击,猛地一颤!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纸。眼珠子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那张纸上,看清了“安庆城鬼戏班”旁边更细小、却更令人魂飞魄散的冰冷标注——诸如“扩散参数”、“覆盖预测”、“灵异污染指数”等字样!那些字眼如同毒蛇,瞬间噬咬进他的心脏!

“啊…这…这…”孙启良的嘴唇剧烈哆嗦着,肥厚的嘴唇翕动着,却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单音。他双腿一软,似乎下一秒就要像一滩烂泥般在地,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每一根神经。他仿佛看到了安庆城化作鬼蜮,那无形的恐怖瘟疫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长江水系,咆哮着冲向西面八方,将整个华夏大地拖入无边地狱的场景!

孙启亮也是倒抽一口凉气,脸上那副算计的精明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取代,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缩成了针尖!他踉跄着后退半步,仿佛那张薄薄的纸片是烧红的烙铁。

“来人!快来人!!”孙启良猛地爆发出杀猪般凄厉变调的嚎叫,那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得不形。他几乎是扑向身后吓傻了的师爷,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传令!传我手令!开甲字号库房!取一百两…不!两百两!库房里压箱底的千足金叶,都给周英雄备上!快!!”他声嘶力竭,唾沫横飞。

“电台!联络安庆李市长的电台立刻启用!一级加急电文!!”孙启良几乎是吼破了嗓子,的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地指向电报房的方向,“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关于那劳什子戏班的,全给我扒拉出来!一个字不许漏!报给周英雄!快!快啊——!”

孙启良声嘶力竭的咆哮在破败的府衙厅堂里疯狂回荡,震得窗纸瑟瑟发抖,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几个穿着短褂的民夫抬着几具蒙着白布的尸首,匆匆从堂后侧门经过,留下拖曳的湿痕和浓重的血腥味,迅速消失在阴影里。孙启亮脸上再无半分算计,只剩下惨白和无法掩饰的恐慌,三角眼里的精光被恐惧彻底淹没。他亲自跑进跑出,肥胖的身体此刻爆发出不相称的敏捷,嘶哑地催促着电报员和库房看守,声音带着哭腔。

混乱嘈杂中,周战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死人眼的幽光在瞳孔深处无声流转,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他过滤着那些语无伦次、充满混乱和惊惧的电文片段,捕捉着文书战战兢兢念出的每一个字:

“…鬼戏班…半个月前…安庆城外…野戏台…荒村…半夜总有鼓点、锣声…进去听戏的…没一个出来…”

“…李市长派了两个班头带人去看…没了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市井流言…李家宗祠早年…闹过大邪乎…”

所有碎片化的信息——地点(野戏台荒村)、现象(诡异鼓点锣声、人员失踪)、时间(半个月前)、以及关于李富贵家族那点捕风捉影的“邪乎”传闻——在死人眼赋予的绝对洞察力下,被迅速过滤、拼接、分析。

野戏台。荒村。鼓点锣声。诡异失踪。核心词:戏!

那鸟国投下的厉鬼戏班,恐怕不止是唱一出索命的恐怖戏那么简单。死人眼的幽光穿透信息的迷雾,指向一个冰冷的核心:它极可能是一个媒介,一个高度特化的“瘟疫源”!其目的,是将无形的灵异污染,如同戏曲般扩散、传播出去……最终,编织成笼罩整个国度的死亡序曲!

情报汇总完毕,一卷用油布包裹的细长金叶(冰冷坚硬,散发着财富的铜臭)和一堆散碎的情报被堆在周战面前。

周战面无表情地将金叶贴身收好,冰冷的触感透过衣物传来。他转身便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行动利落得如同一柄归鞘的刀。孙启良那堆叠的挽留和谄媚被彻底无视,抛在身后那片象征腐朽权力的府衙阴影里。

药铺的门轴发出沉重的呻吟,仿佛也在挽留即将远行的人。屋内空气凝滞得能拧出药汁,混杂着几十年沉淀的草木苦涩与新鲜研磨的犀角粉的辛烈。周战的脊梁挺得像一柄入鞘的刀,左肩却传来针扎蚁噬般的隐痛——那是吞噬过空间碎片的鬼在皮肉下躁动,与残留的阴山瘴气撕扯不休。他目光扫过张三佝偻的背脊,那件洗得发白的道袍下,预知鬼的枯竭感几乎要抽干这老道最后一点生气;再掠过孟小董苍白的小脸,她眼底残留的茫然像被惊扰的池水,那是强行撕裂空间后遗症,稍有不慎便会将她拖入虚空乱流。

“这就走了?”药尘的声音像枯叶擦过青石板。他不再是柜台后碾药的模糊影子,此刻站在光影交界处,洗得泛白的靛蓝布衫裹着清瘦身躯,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沉淀了百年的药柜里最幽深的两丸黑玉。他目光在周战肩头停留片刻,又扫过张三怀里紧抱的、裂纹蛛网般蔓延的龟壳。

“安庆的‘戏台子’不能等。”周战吐出这句话,字字如冰珠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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