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票!或者是类似当票的凭证信息!
“大壮!李锐!快来看!”孟西洲压低声音喊道。
两人凑过来,看到纸条,也都吃了一惊。
“当铺?他当了东西?”大壮疑惑。
李锐指着那些符号和代码:“洲哥,这些符号和代码…不像随便写的,可能是什么暗号或者密码。”
孟西洲的心脏砰砰首跳。垫床脚的旧书,藏着的诡异符号纸条,还有当铺的信息!这绝对是那瘦高个故意留下的!他可能预感到有危险,或者为了防备什么人,把最重要的线索藏在了这个最不起眼的地方!
“宝昌当铺…”孟西洲记住这个名字,“走!马上去找这家当铺!”
三人迅速离开阁楼,谢过黄寡妇(她又抱怨了几句),立刻在河边老城区打听“宝昌当铺”的位置。很快就在一条更老的商业街上找到了这家门面古旧、招牌都褪了色的当铺。
孟西洲让大壮和李锐在对面街角等着,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当铺里光线昏暗,柜台很高,后面坐着一个戴着老花镜、穿着灰色褂子的干瘦老头,正在拨弄算盘。
“掌柜的,麻烦问一下。”孟西洲走到柜台前,客气地说,“大概两三个月前,是不是有个瘦高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在您这儿当过一件东西?可能是个…瓷碗之类的?”
老掌柜抬起头,从老花镜上方打量了孟西洲几眼,眼神警惕:“客官,当铺有规矩,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孟西洲早有准备,拿出那张纸条,指着背面的“宝昌当铺”和印章:“掌柜的,您看,这是那位朋友留下的凭证。他家里出了急事,联系不上他,非常着急。我们是他家人派来找他的,只想确定东西还在不在,或者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说着,他又不动声色地从窗口塞进去一张五十元的钞票。
老掌柜看了看纸条,又摸了摸钞票,脸色缓和了一些。他压低声音:“是有这么个人…当了件龙泉窑的瓷碗,说是祖传的,急用钱,死当(不能赎回)。”
龙泉窑瓷碗!孟西洲心中巨震!果然和瓷器有关!
“东西…还在吗?”孟西洲急切地问。
老掌柜摇摇头,叹了口气:“早就不在了。他当了没两天,就有一伙人找上门来,凶神恶煞的,拿着当票的副本(说明他们知道当票细节),非要赎当。我看那伙人不像善茬,怕惹麻烦,只好让他们按规矩加利息把东西赎走了。”
“赎走了?”孟西洲心一沉,“那伙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老掌柜回忆着,脸上露出一丝惧色:“三西个人,都挺壮实,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领头的是个脸上有疤的…他们赎东西的时候,还逼问我当东西那人的下落,我说不知道,他们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脸上有疤的壮汉?强行赎当?逼问下落?
孟西洲的脊梁骨窜起一股寒意。这瘦高个,不仅欠债,还被一伙更凶恶的人盯上了!那件龙泉窑瓷碗,恐怕就是祸根!
他谢过老掌柜,心事重重地走出当铺。
看到孟西洲的脸色,大壮和李锐就知道情况不妙。
“洲哥,怎么样?”
孟西洲把情况简单一说,三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线索似乎又指向了更危险的方向。那件被强行赎走的龙泉窑瓷碗,现在在哪里?那伙脸上带疤的人,又是什么来路?他们和瘦高个的失踪,以及平台上传的瓷片,到底有什么关系?
旧书藏密,当票现形!线索首指被强行赎走的龙泉瓷碗!然而,赎走瓷碗的竟是一伙脸上带疤的凶恶之徒!瘦高个的失踪,恐怕与此脱不了干系!简单的网络溯源,竟牵扯出线下真实的黑恶势力!孟西洲三人身处陌生小城,面对未知的敌人,是继续追查,还是暂避锋芒?这潭浑水,比想象中更深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