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当场翻出来?那就坐实了偷窃!百口莫辩!拒绝搜查?七爷立刻就能翻脸!
冷汗瞬间浸透了孟西洲的后背!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缠住了脖子,越收越紧!
就在这几乎绝望的关头,他脑子里的金手指再次被动触发,一股信息流涌入:
【名称:鎏金铜蝉(伪)】
【年代:现代仿品(做旧工艺高超)】
【市场价值:800元左右】
【未来升值潜力:低】
【详细信息:失蜡法铸造,表面做旧处理,模仿汉代“琀蝉”形制,但金层为后期鎏金,非整体铸造,重量偏轻,细节处有现代工具痕迹。】
仿的!是件高仿品!价值不高!
这信息如同黑暗中唯一的一丝光亮!孟西洲心脏狂跳,但脸上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甚至露出一丝被冤枉的屈辱和愤怒。
他迎着刺眼的手电光,缓缓摊开双手,声音因为激动(假装)而有些发颤:“七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孟西洲是贼?刚才那玉璧是误会,己经说清楚了!我身上除了这身衣服,什么都没拿!您要是不信,尽管搜!但我孟西洲虽然是个收废品的,也有骨气!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个说法!”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不惜撕破脸的架势。
那老张头立刻跳了起来,指着孟西洲尖叫:“就是他!肯定藏起来了!搜他!七爷!搜他身!那金蝉是我祖传的!值老钱了!”
七爷眯着眼,盯着孟西洲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最终挥了挥手。
阿忠上前,面无表情地在孟西洲身上仔细摸索起来。外兜,裤兜…很快,他的手指停在了孟西洲夹克内兜的边缘,轻轻一捏,然后掏出了那枚比指甲盖略大、黄澄澄、造型古朴的“金蝉”。
“七爷。”阿忠把蝉递了过去。
老张头一看,顿时捶胸顿足,哭天抢地:“就是它!就是我的宝贝金蝉!哎呀我的心肝啊!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所有人看向孟西洲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七爷捏着那“金蝉”,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眼神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目光再次投向孟西洲,带着审视。
孟西洲心里冷笑,面上却做出极度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死死盯着那“金蝉”,失声叫道:“这…这东西怎么在我身上?!不可能!我根本没见过!”
他猛地扭头,怒视老张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陷害的愤怒:“张老板!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刚才塞个玉璧不够,现在又弄个这玩意儿栽赃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张头被他吼得一怔,随即更加激动:“你放屁!就是你偷的!人赃并获还想抵赖?!”
“抵赖?”孟西洲像是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他转向七爷,语气极其肯定甚至带着一丝悲愤:“七爷!这东西不对!您上手掂掂!这分量轻飘飘的!根本不像真金的压手!再仔细看看它的翅膀纹路和肚子下面的铸痕!这做工…这分明是件高仿的鎏金铜蝉!现代作坊出来的玩意儿!顶天了几百块钱!我孟西洲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偷这种一眼假的货色来自毁招牌吧?!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塞我身上,不仅要害我,还想借您的手除了我!请七爷明鉴!”
他这番话如同连珠炮,又快又急,句句戳在点上!分量、做工、价值…说得有理有据,完全不像临时编的!
七爷闻言,果然再次仔细掂量了一下那“金蝉”,又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翅膀和腹下的细节,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缓缓转向了脸色开始发白的老张头。
密室里的气氛,瞬间逆转!
急智辨假反咬一口!七爷疑心转向老张!栽赃陷害能否真相大白?医院兄弟危在旦夕,砖窑厂杀局迫在眉睫!孟西洲如何同时应对眼前危机与远方杀劫?时间分秒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