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您眼真毒…”他讪讪一笑,语气带着点年轻人被抓包的窘迫,“刚才黑灯瞎火的,我…我确实摸到个东西,觉得挺稀奇,没忍住就…就顺手揣兜里想琢磨琢磨,正准备跟您说呢…”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七爷都微微挑眉,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坦诚”。
盘串老头脸上的阴笑瞬间僵住,露出一丝错愕。
孟西洲不等众人反应,摊开手掌——那枚冰凉梆硬、带着土沁和朱砂痕迹的战国玉璧赫然躺在他手心!
“哟!这不是老张你刚才显摆那枚‘家传’的战国玉吗?”孟西洲突然扭头,看向那盘串老头,脸上带着一种“恍然大悟”和“不好意思”的表情,“我说怎么摸着这么熟呢!刚才一乱,估计是从您手里滑出来掉地上了,我瞎摸给捡着了,差点闹误会!给您给您!”
他根本不给老头反驳的机会,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把那玉璧塞回老头手里,动作快得惊人!
老头完全懵了,下意识接住玉璧,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准备好的所有栽赃陷害的说辞,全被孟西洲这番连消带打、倒打一耙的操作给堵死在了喉咙里!
孟西洲却转向七爷,挠挠头,一副憨厚又后怕的样子:“七爷,对不住对不住,看我这毛手毛脚的,差点闹出大笑话!幸好想起来了,不然真说不清了!”
七爷眯着眼,目光在孟西洲和脸色青白交错的老头之间来回扫视,精光闪烁,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他何等精明,哪里看不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他没点破,只是淡淡哼了一声:“既然是老张的东西,收好了,别毛手毛脚再掉了。小孟,下次手脚干净点。”
“是是是,七爷教训的是!”孟西洲连连点头,心里却长舒一口气,后背都快湿透了。险!太险了!
那姓张的老头捏着玉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得跟猪肝似的,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灰溜溜地缩到了一边。
七爷挥挥手,似乎失去了兴趣:“行了,一场误会。阿忠,送客。”
这次再没人阻拦。
孟西洲跟着阿忠,快步走出密室,首到坐上虎头奔,车子驶出庄园,他才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又爬了回来,浑身虚脱。
今天这地方,真他妈是龙潭虎穴!步步惊心!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喘匀——
裤兜里那台沉重的大哥大,再次像索命符一样,疯狂地、执拗地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急促!
孟西洲浑身一僵,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紧了他的心脏!
他颤抖着手掏出大哥大,屏幕上闪烁的,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来自医院的号码!
他猛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之前那个陌生冰冷的威胁声音,而是一个他熟悉的、带着哭腔和极度恐惧的年轻声音——是小辉!他竟然醒过来了?!
“洲…洲哥!快…快跑!别来医院!别信他们的话!他们是冲你来的!那铁箱子…那铁箱子…”
小辉的声音极度虚弱,气息紊乱,仿佛用尽了最后力气在嘶喊!
“铁箱子怎么了?!”孟西洲急吼!
“那箱子…那箱子…它…它会…”
咔哒!
电话突然被强行挂断!只剩下一片忙音!
孟西洲握着大哥大,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小辉冒死报信!医院是陷阱!对方是冲他来的!那铁箱子…那铁箱子到底怎么了?!它会什么?!
小辉冒死传讯!医院竟是陷阱!铁箱子藏惊天秘密?对方目标首指孟西洲!去砖窑厂是自投罗网,不去兄弟必死!双重杀局如何破解?那要命的铁箱子究竟有何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