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模糊,角度也不好,大多只能看个大概轮廓,有些还锈迹斑斑。
金融分析师和老师傅都微微皱眉,觉得这年轻人有点托大。光看这种照片能看出什么?
孟西洲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照片,集中精神。虽然无法首接触碰,但凭借之前接触大量古玩和金手指升级带来的微妙感应,他依然能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信息反馈。
当他的目光落到其中一张照片——一个造型奇特、似乎有鸟形钮的密封青铜匣时(与他手中的那个并非同一件,但风格隐隐有些关联),他手腕的印记猛地灼热了一下!
与此同时,一段极其模糊的信息碎片掠过脑海:
【…同源…感应…价值…极高…危险…】
就是它!这批货里真正的好东西!而且和他手中的青铜匣有某种联系!
他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又看向其他几件青铜鼎、青铜剑,感应则弱了很多,虽然也是老物,价值不菲,但远不如那个鸟形钮匣子。
他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老金和在座众人:“金老板,诸位。我看东西,不太看数据报告,更信感觉。”
他指向那几张青铜器的照片:“这几件东西,我看真。特别是这个带鸟形钮的匣子…有点意思。如果价格合适,值得重点拿下。”
他又指向清单上的几件瓷器和一幅古画:“这件青花梅瓶,画工略显呆板,底款模糊,存疑,建议重点查验。那幅山水画…气息不对,建议放弃。”
他的语气非常肯定,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让那位文物老师傅有些不服气,忍不住开口:“小孟先生,光看照片…是否有些武断了?那梅瓶的造型和青花发色,我看还是有几分雍正时期的特点…”
孟西洲微微一笑,语气却斩钉截铁:“老师傅的经验肯定比我丰富。但我看东西,从不走眼。那梅瓶,必假无疑。若是我看错了,这次香港之行的收益,我分文不取!”
这话说得太满了!连老金都挑了挑眉。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孟西洲这种近乎狂妄的自信震住了。
老金盯着孟西洲看了几秒钟,突然哈哈大笑:“好!要的就是这股劲!就按孟老弟说的办!那几件青铜器,重点拿下!存疑的东西,一律压价或者放弃!”
他一锤定音!
接下来的时间,团队根据孟西洲的“感觉”划分出的优先级,快速制定了详细的报价策略、谈判底线以及几种突况的应对预案。
孟西洲虽然不太懂那些复杂的金融杠杆和谈判技巧,但他提供的“终极价值判断”,无疑成为了整个计划最核心的定盘星。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准备。
老金单独留下孟西洲,递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这里面是五万块钱。你回去准备一下,买身体面的行头,明天别丢了份儿。去了香港,一切听阿忠安排,但看东西…你全权做主!”
这是信任,也是巨大的压力。
孟西洲接过信封,感觉重如千钧。
他离开宾馆,没有立刻回栾城,而是在省城找了家最好的西装店,咬牙买了一套合身的西装和皮鞋。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明天那种场合,气势不能输。
晚上,他回到栾城公司,把赵亮、小辉几人叫到跟前,将公司后续的事情仔细交代了一遍,语气凝重,仿佛交代后事。
“洲哥…你…你一定要小心啊!”小辉眼圈有点红。
“放心。”孟西洲拍拍他的肩膀,“等我的好消息!”
他独自走进里间,反锁上门。从铁皮柜里取出那个层层包裹的青铜戟残部,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特制的便携保险箱里。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香港之行,凶险万分,但也机遇无限。这个东西…或许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就在他合上保险箱的瞬间,怀里的摩托罗拉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香港号码。
孟西洲心里一咯噔,接起电话。
对面传来的是詹姆斯那略带焦急和古怪腔调的中文:“孟先生?谢天谢地联系到您!情况有变!我必须提醒您…明天那批货…水很深!特别是那件鸟首青铜匣…来历极其复杂!牵扯到…一些很麻烦的境外势力!他们…可能志在必得!您和金先生…务必…务必小心!”
电话到此,戛然而止!
孟西洲握着电话,愣在原地,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境外势力?志在必得?詹姆斯突然来电警告…这意味着什么?
明天的验货…难道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业交易?!
詹姆斯突然来电警告!目标青铜匣牵扯境外麻烦势力?明日验货竟是龙潭虎穴?孟西洲携宝赴港是福是祸?老金团队能否应对突发危机?风暴中的香港之行瞬间杀机西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