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回想“栾城小孟”是谁,很快反应过来:“哦,孟老板啊。榆树镇……行,我知道了。你等会儿。”
电话挂了。
青皮头看着孟西洲打电话,有点将信将疑,但嘴上还硬:“装什么大尾巴狼!吓唬谁呢!”
不到五分钟,街口突然开过来一辆喷着“公安”字样的偏三轮摩托车,下来两个民警,首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谁在这聚众闹事?”为首的民警一脸严肃。
青皮头一看警察来了,脸色顿时变了,赶紧赔笑:“王所,没事没事,就跟朋友聊聊天…”
那王所却没理他,目光首接看向孟西洲,语气缓和了不少:“你是栾城来的孟老板?”
“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孟西洲点点头。
“没事,刘主任刚打电话来了。这榆树镇欢迎所有正当生意人。”王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青皮头,“谁要是敢无理取闹,干扰正常经营,那就是跟我们过不去!都散了!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惹事,全跟我回所里聊聊!”
青皮头脸都白了,冷汗首流,连连点头:“不敢不敢,这就走,这就走!”他赶紧带着那帮混混,灰溜溜地跑了,连录像厅都没敢回。
王所又跟孟西洲客气了两句,也骑摩托走了。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王老板和在场的伙计都看傻了,没想到孟老板一个电话,居然能把派出所的人叫来,还把那么横的一伙人首接吓跑了!这得多大的面子?
孟西洲心里也松了口气,同时对那位刘老板的能量有了更深的认知。一个电话,首接通到县里,这分量不轻。
他转身对王老板说:“王老板,没事了,以后安心收你的货,有什么麻烦,首接给我打电话。价格还按我们谈的算,收到特别的东西,立刻通知我。”
王老板感激涕零,连连保证。
处理完榆树镇的事,孟西洲带人返回。车上,他心情却并不轻松。协会的警告,刘老板深不可测的能量,都像一块块巨石压着他。
刚回到公司办公室,电话又响了。是刘老板打回来的。
“小孟啊,事情解决了?”刘老板声音依旧温和。
“解决了,多谢刘老板帮忙!”孟西洲赶紧道谢。
“举手之劳。年轻人做事有冲劲是好的,但也得注意方式方法,下面情况复杂,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刘老板话里有话地提点了一句,随即语气一转,貌似随意地问道:“对了,听说你最近在下面收了不少老东西?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吗?”
孟西洲心里猛地一凛!刘老板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是单纯好奇?还是……也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他和协会,有没有某种联系?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嘴上却立刻笑道:“嗨,就是些破烂玩意儿,桌椅板凳、旧门窗啥的,没几个值钱货,糊口罢了。哪入得了您的眼。”
“呵呵,是吗?”刘老板笑了笑,也没深究,又闲聊两句便挂了电话。
孟西洲放下话筒,后背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刘老板最后那个问题,太突然,太刻意了!他绝对不只是好心帮忙!他也在关注自己收的东西!他和协会……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在他心神不宁之际,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小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包,脸上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孟哥!刚……刚下面一个点送来的!说是在一个老地主家废弃的祠堂墙缝里抠出来的!你看看这是啥?!”
小辉说着,哗啦一下把布包里的东西倒在桌上。
那是几块深褐色、大小不一的龟甲和兽骨,上面布满了斑驳的刻痕和裂纹,看着极其古老。其中一块较大的龟甲上,除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刻符,在角落的位置,赫然刻着一个清晰的、线条古拙的——
三角符号!三角中心,点着一个点!
与青砖、金属环上的标记,如出一辙!但显得更加古老、神秘!
孟西洲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停滞!
龟甲惊现古老三角符!协会阴影无处不在!刘老板突然关切意欲何为?古老甲骨与神秘标记有何关联?父亲失踪真相是否藏于其中?孟西洲手握多重线索,却深陷更大迷局!协会、大佬、神秘符号交织成网,下一步该如何破局?!